在没有人看得到的宽袖之下,他的十指一点一点地收紧,掌心之中一把缩小的剑被逐渐收拢的手指给困住。
容沅将一缕神识放入玄天剑之中想要看看冰魄里面的状况。
雪神前辈,您可在?
他利用神识呼呼对方,然而冰魄却一片静悄悄毫无反应,雪神正在沉睡休养生息,而且状态很虚弱,比在秘境里的时候更加虚弱。
秘境是雪神顺应天时地利人和所开辟,离开秘境之后,雪神的神识需要适应外界,沉睡是必然。
容沅深深地看了霁骁一眼,从对方阴沉又带着某种笃定的神色之中,他能感觉到对方肯定很清楚雪神此时根本不可能出现。
所以,这人是很清楚雪神已经死了,就是不知道对方还知不知道雪神还有一缕神识留存于世,而且就在他的手中。
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任凭这个什么狗屁霁尊者胡乱污蔑。
“霁尊者是吧,弟子以前从未见过您,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竟让您一回宗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治弟子的罪。”容沅恭敬之中不乏讽刺,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了,那就没必要维持表面和谐了,累得慌!
以德报怨从来就不是他的行事准则,他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反而很小气,甚至是睚眦必报的。
“你若无罪,本尊如何能治你的罪。”霁骁高高在上地瞥着他。
容沅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腰杆挺直,道:“我本就无罪,霁尊者若是非要欲加之罪,那恐怕您说的那些言辞也是漏洞百出。”
此话一出,霁骁脸色一沉,眼底掠过一丝被当众驳了面子的愠怒,“……你很大胆!”
从未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公开场合反驳他,不仅反驳,还语带讽刺,这个容小沅果真如临风说的那样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留他不得。
即使对方面上没有任何明显的杀气,然而,容沅依然能够感觉到从对方身上透过来的浓郁恶意。
他心下暗暗警惕着,以防对方出其不意给他下暗手,表面上依然不卑不亢不慌不忙地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