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不了他的心,我只好给他安排另外的死法了。”
“剜心?”容兆恐怖地颤抖了一下。
忽然他想到什么,眼里的恐惧不再,换成了诡异的焦急与担忧,“是不是之沅心脏病发了?你给他找到合适的心脏源了吗?他是我容家唯一的儿子了,傅爷,您一定要救救他,他还要将我容家发扬光大的,只剩下他了,只剩下他了啊,他不能死!”
容兆崩溃地嗷叫着,此时此刻像是完全失去了尊严,只顾着往前爬行着想要死死抓住眼前这根唯一的稻草。
就在他距离一步之遥的时候,男人冷漠地一脚将之踹开。
“没有合适的心脏源。”男人黑沉沉的眼眸平静得看不出任何的起伏,仿佛,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又仿佛,只是刻意将某些深沉的情绪给深深压抑住了。
“换我的,我的心脏可以,我是他父亲,他是我的亲生儿子,一定可以。”
“你的心脏做不了手术。”傅沉厉冷冷地道。
“怎么就做不了,我虽然有心脏病,但是我的病情比之沅的好多了,一定可以的,您试试,傅爷,您试试啊!”
容兆不甘心地嚎叫着,哭喊着,眼泪横流,仿佛一个被夺去了所有的人,茫然又悲愤。
“呵……”傅沉厉忽然觉得眼前这人有点可笑,漆黑而平静的黑眸里浮现几分厌烦。
“把容邱墨带进来。”
一声令下,容邱墨便被人推了进来,经过这些日子被“特别关照”的牢狱生活,他整个人瘦骨嶙峋,只是轻轻推便踉跄不已。
他一看到容兆,脸上立即流露出期望而又欣喜的神情,踉踉跄跄地奔上去。
“爸!您快救救我,他要挖我的心,他要杀我,爸,救救我!”
容邱墨死死地抓住容兆的衣袖摆子,无助又恐惧地像个孩子。
“你不要叫我爸!你不是我儿子,你那个水性杨花的妈竟敢弄假的亲子鉴定糊弄我这么多年,你这个孽种,我掐死你!”
容兆恶狠狠地掐住容邱墨的脖子,目次欲裂地像是从深渊爬上来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