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能主动报警也省了我一番功夫。”
“呵,傅爷说这话真是让我不明白了,难道你这是来执法的?”白莲庭嘲讽而随意地猜测了一下。
傅沉厉淡淡地收回目光,仿佛再看多一眼这人就会脏了他的眼睛。
“我来,是给你父亲一个目送你走的机会,看在乔渊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们父子话别的时间。”
白莲庭眉目猛地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油然而生,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身后传来父亲明显带着怒气的声音:
“傅董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父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话别?你说这话是不是过分了点!”
傅沉厉眸光渐渐染上了杀气,“白莲庭,向国外财阀购药毒害容家小少爷,证据确凿,下药杀人的罪名他逃不掉,或者,白总也知道,还是帮凶?”
“胡说!”白父愤怒地吼道,深沉的老脸上有着无懈可击的凛然。
突然拔高的声音,让怀中的青年有转醒的迹象,傅沉厉安抚地轻轻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感觉青年又安静下来,傅沉厉才抬眸,目光异常锐利地盯住白父。
“白总声音这么大,是欲盖弥彰了吗?”
“傅沉厉!你别过分了!”白莲庭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却是有些微微的颤抖。
他心里很清楚,傅沉厉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如今对方这样大张旗鼓地来到白家,必然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是,没错!我确实想弄死容之沅,在油轮上换了他的药,只不过没想到他竟然命大没死,还得到了帝城傅爷的欢心,真是让我始料未及!”
说到最后,他的声调忍不住带上了浓烈的自嘲与讽刺。
“莲庭,你胡说什么!”听见儿子竟然就这么直白地承认罪名,白父急得不知所措。
“爸,你别插手,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有本事,他就弄死我,不然……他一定会死!”他必然会弄死容之沅!这个人,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拔掉他这辈子都不可能释怀!
听到最后那句话,傅沉厉的神色前所未有的阴鸷起来,他目光犹如看死人一样地盯住白莲庭,一字一字地从牙缝间迸射出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