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这是我们工作的职责所在,希望你能理解。”于泽义诚恳地说。
而唐清也点头认同:“当然理解!关于这事儿,我可以为小叶证明。
那天有人出售自行车时,我也在场,而且是我帮他最后压低价格的。
虽然车子受过撞击,但那是几乎全新的状态,他自己修理一下非常合理!”
唐清没有提到价钱细节,于泽义也并未询问——他压根未曾预料自行车仅后轮胎可用的程度,以为不过是小事一桩。
获得想要的信息后,于泽义谢过就告辞,唐清则客气地将其送出办公室。
叶川一直随至大门,在一棵树荫下坐定,从口袋取出烟,递给每个人都一支。
“科长,问题解决了?”
“已经解决,回去后我们会停止对叶永顺同志的调查。”于泽义回答道。
接着,叶川提出:“请问,举报我父亲的人是谁?”
面对这个问题,于泽义表情严肃:“叶川同志,请恕我不能透露举报者的身份。”这让叶川发出冷笑,“举报者只是凭空指责而已,他们是否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自行车来源不当?”
听此,于泽义脸色尴尬:“是的,那只是一种揣测,并没有实证!”
对此,叶川步步紧逼:“既然如此,难道我也可以举报厂长滥用职权,副厂长 公款,或者指控你们为了私利?”
于泽义一时无语。
“如果举报者有确实证据还好说,但这完全是出于揣测。
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做呢?因为这几乎无需付出任何成本,万一成功对他们只有好处。
这已对我爸和我都造成恶劣的影响。
就算最后证实纯属谣言,人言的力量仍不容小觑,又有谁知道我背后是否被指指点点?”对于叶川的话,他颇感意外,发现对方逻辑严密且针锋相对。
于泽义明白他可能已经无意中给这位年轻人带来麻烦,“我很抱歉给你的不便!”
然而,叶川并未接受他的道歉:“科长,请勿误会,我对您并没有个人敌意。
这件事我会亲自去厂部向上级反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在所不惜。
我和我爸绝不能就这样无缘无故接受调查。
难道仅仅因为我们手里握有珍贵的东西就被定罪?”他说这话时坚定而又冷静。
于泽义满头冷汗,这样的状况以前在厂里并不少见,只要无人追查,通常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但现在面对对手的严谨态度,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
"叶川同志,我们的保卫科确实犯下了疏忽,你有什么解决方案吗?"
片刻后,叶川给出了他的回应:"向举报者道歉,公开他的身份,并对他施以一定的惩戒!"
对于于泽义来说,这个要求显得有点棘手:"这......似乎有些不妥当吧?"
"于科长,这是我最低的要求!"叶川坚持道。
于泽义心中思索,举报者叫刘海中,他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对方只是一个普通工人,尽管他是六级技师,但是厂里这样的高级技术员众多,他倒也并不介意因为此事冒个风险。
叶川高中毕业,看起来不好 ,如果把事情闹大了,他在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面前不太好交待。
事实的确是在他们这边理亏,如果能牺牲一个人息事宁人,倒也算值得考虑。
"叶川同志,原则上,我同意你的要求。
不过现在或许来不及,我得下午向厂长和副厂长报告工作。
假如顺利的话,明天我会在厂里的公示栏上向叶永顺同志公开道歉。
"
叶川明白于泽义的意思,便点头表示理解和同意,并准备离开。
就在此刻,背后忽然传来一道轻浮的声音:"那个举报人叫刘海中吧?"
还未反应过来,叶川就紧接着问道:"若真是他,一切就能说通了。
这个人太过嫉贤妒能!"
此刻,刘海中尚不清楚事件已 毕露,还未到下班时刻,他就匆匆赶出来,换上休闲服装,立在一车间门口守候。
易中海刚出门,就看见了刘海中站在那,忙问他:“老刘,你在这里等什么?”
刘海中连忙笑笑道:“一大叔,我在等您啊,有事想找您商量。”
"什么事呀?"一大叔追问着。
"一大叔,实话和您讲,昨晚我去了保卫科举报了叶永顺,我总觉得他家中那辆自行车来路不明。
"
闻言,易中海心头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