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老师等着你一块儿吃晚饭呢。”

薛砚辞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歉意，“机票还没定下来，定了就告诉你。”

他话锋一转，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现在正开着车，先不聊了。”

“行，那我等你消息，开车注意安全哈。”

宛娴关心地叮嘱，电话随之挂断。

这一幕，虞冉一字不落，尽收耳底。

她握着门把手的手指关节泛白，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的肉里，那是极力克制情感涌动的结果。

薛砚辞未曾料到，她对于过往的记忆竟是如此清晰，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无心之谈在虞冉心中激起了怎样的波澜。

然而，即便薛砚辞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允许他有所隐瞒。

毕竟，他们是朋友，而非恋人，她无法要求他为自己解释些什么。

虞冉的手指在门把手上抠得更紧了，疼痛让她勉强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她不能表现出任何异常，薛砚辞那敏锐的直觉，若是稍有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用理智战胜内心的风暴，而后缓缓掏出手机，指尖滑动间，停留在了程应锦的微信头像上。

【你忙完了没？】短短几个字，承载了她此刻所有的寄托。

未料，这一幕恰好落入了薛砚辞眼角的余光中，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应锦答应你的追求了？”

虞冉迅速收起手机，眼神与薛砚辞交汇片刻，却发现对方脸上是一副轻松自在的表情，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无关紧要的日常寒暄。

与他对宛娴的态度相比，这种平淡显得格格不入，令虞冉不禁自嘲，或许真是自己过于敏感，才会觉得薛砚辞对宛娴更加温柔。

一股莫名的孩子气涌上心头，虞冉嘴角勾起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节的微笑，随即故作赌气地噘起嘴，“我们打算先培养感情再确定关系，他说这样更好。”

薛砚辞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嗯”，似乎并不在意，只道：“那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