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卫的牢狱,深藏于皇城一隅,阴暗潮湿,四壁由厚重的青石砌成,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与希望。此刻,牢房内仅有几盏油灯摇曳,光影斑驳,映照出聂婵苍白而坚毅的脸庞。她的双眼,即便在绝望之中,也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那是对命运无声的抗争。
“你们要做什么?”聂婵的声音虽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的目光紧盯着那位手持酒杯缓缓逼近的士兵,那酒杯中暗红的液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终结。
士兵的脸上挂着冷酷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他仿佛享受着这一刻对弱者的掌控与宣判:“竟敢私自逃狱,这是对皇权的公然挑衅。上官说了,一杯毒酒,赐你速死,也算是对你的仁慈。”
聂婵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她深知,这一杯毒酒,既是终结,也是解脱。在杀手组织黑玉的那些年,她双手沾满鲜血,无数次游走在生死边缘,但从未有过此刻这般心如死灰的感觉。阿月,那个曾与她并肩作战、无话不谈的挚友,如今也因种种原因与她决裂,她的世界仿佛一夜之间崩塌,再无留恋。
“是吗?那我倒是要谢了。”聂婵的声音平静而决绝,她伸手接过那杯毒酒,没有丝毫犹豫,仰头一饮而尽。毒酒入喉,辛辣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仿佛是她一生的写照。她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心中却出奇地平静,仿佛所有的痛苦与挣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士兵上前探了探聂婵的鼻息,确认她已失去生机,随即示意边上的士兵记录下这一幕。案卷之上,“凶手已伏诛”五个大字赫然在目,冰冷而无情。随后,士兵挥了挥手,几个身着黑袍、面容肃穆的“入殓师”悄无声息地走进牢房,他们动作麻利地将聂婵抬上担架,准备按照惯例将她送往乱葬岗,那里将是她最终的归宿。
然而,当这些“入殓师”走出城门,登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时,一切却悄然发生了变化。马车并未驶向那个荒凉凄冷的乱葬岗,而是沿着蜿蜒的山路,向着浮玉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厢内,阿大忍不住摘下了面巾,透透气。“真是闷死我了!”他嘟囔着,随即又想起正事,连忙催促道:“好了,大黑,咱们得快点,少爷还等着呢。”原来,这些所谓的“入殓师”,竟是云晓天精心安排的家丁所扮,他们此行的目的,并非将聂婵送往乱葬岗,而是要将她秘密救出,带回云府。
云晓天早已暗中布局,利用自己的势力,策划了这场惊心动魄的营救行动。
随着马车逐渐接近浮玉山,聂婵的命运也悄然发生了转折。在这座云雾缭绕、风景秀丽的山巅之上,她能否迎来新生?云晓天又将如何帮助她重拾信念,走出阴霾?这一切,都将在未来的日子里,一一揭晓。
“我,我这是在哪里?”聂婵的意识如同晨曦初破晓,缓缓从混沌中苏醒。四周是一片深邃的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霉味,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停滞不前。她的脑袋沉重如铅,每一次尝试回忆都伴随着阵阵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颅内穿梭。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吱嘎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仿佛是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一束刺眼的光线穿透黑暗,如同利剑般刺入聂婵的双眼,她本能地抬起手臂遮挡,却只能感受到那光芒透过指缝,将周围的一切逐渐照亮。
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明后,聂婵的视线逐渐清晰。她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云晓天和赵谦,他们正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复杂的表情,既有得意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
“嘿,我们又见面了啊。”云晓天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轻松与戏谑,仿佛两人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只是久别重逢的老友。然而,聂婵的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她深知自己如今的困境与这两人脱不了干系。
“可恶,我要杀了你们!”聂婵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她猛地向前一挣,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粗大的铁链紧紧束缚,根本无法动弹。那份无力感让她更加愤怒,也更加绝望。
“省省力气吧。”云晓天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反应,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随后找了一张椅子悠然坐下。那姿态,仿佛是在欣赏一场早已排练好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