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之坐在车里，也轻笑了一下。

这才驱车离开。

翌日。

霍域陪着苏漾去斗南花市买了一大束玫瑰。

朵朵鲜嫩，还带着晨光露水。

买好花束后，她又转去买了一些妈妈生前爱吃的点心和水果。

两个人才驱车去墓园。

秋风渐凉，山上的温度还要低一些。

苏漾鼻头发红，一双小手也冻得冰凉，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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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妈妈去世后，她第一年回来看望。

墓前干干净净，墓碑也是被擦洗过，一尘不染。

苏漾有些奇怪。

她不在的时候，还有谁会来祭拜妈妈。

她前后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只能等回去问问奶奶了。

苏漾这般打算着，将准备好的水果和点心取出来，用小碟子装盘，供在墓碑前。

她跪下，认真磕了三个头。

忍不住情绪翻涌，红了眼睛，她带了鼻音，轻声：“妈妈，我来看你了。”

霍域站在她身后。

男人宽阔的臂膀替她挡住了秋风凌冽。

只是，此刻他注视着墓碑上的几列字，目光出现一抹深意。

照片上的女人，和苏漾七分像的面容。

美艳，眉眼深邃，长相很大气。

这女人——

让他莫名觉得眼熟。

霍域看向旁边几列字。

吕素素之墓。

再旁边只有生卒年月。

亲人的小字一列，也只写了苏漾一个人。

碑文简单，但霍域的怀疑却越发重。

苏漾叩拜完之后。

霍域也跪下，磕了三个头。

他看着墓碑上的女人，道了一声：“阿姨。”

再往后的话，他放在心里，没有叫苏漾知道。

霍域在心中默默说：

——漾漾会过得很幸福的，您泉下有知，也一定要保佑她幸福啊。

两人叩拜完，在苏母的墓前坐了一会儿。

有两只墓园里面的小猫跑过来，找他们要吃的。

苏漾把供过的糕点，掰碎喂它们。

她轻轻摸着小猫脑袋：“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多帮我陪陪我妈妈，等下次来，我给你们带罐罐。”

霍域摸着另外一只小猫脑袋，补充道：“不仅有罐罐，还有小鱼干，猫粮。”

“你们好好陪吕阿姨，猫生下半辈子，我保你们吃喝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