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栀？”

苏漾疑惑开口。

温欣然点头，“你认识她？”

苏漾摇头，她不认识，但或许沈行之认识，霍域也认识。

温欣然笑道：“听说那位才是真正的名媛大小姐。”

“就算被抱错，在乡下养了十八年。但身上流着豪门的血，天生就带着贵气。”

“那是旁人学上一辈子，都学不来的。”

苏漾微微垂落目光。

温欣然是想说顾清欢一辈子都学不来顾清栀的气质吧。

若顾清欢是在东施效颦，那她呢？

苏漾开口问道：“你知道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她们两个最后都出国了。”

温欣然叹了口气。

“我家老季知道，但他不告诉我，你想知道？”她冲苏漾眨了眨眼睛，“等我回头帮你打探打探。”

苏漾点点头，应了一声：“好呀。”

本来泡温泉是很解乏的一件事，按理应该会睡得更好。

但是这夜，苏漾辗转反侧。

零零总总做一些怪梦。

梦里面一会儿是沈行之在雨夜里，抱着顾清欢离开的背影。

一会儿是在画展上，她看到的每一幅画，署名都是qingzhi的画家。

苏漾艰难的撑着，熬到了天亮。

一晚上没睡好，她脸色都有些憔悴。

苏漾用粉底遮住眼下的乌青，和温欣然一起下楼。

霍域和季修然已经在吃早餐了。

餐桌上，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男人。

苏漾之前见过他。

是上次露营，沈行之进医院后，走医院走廊上，她和他打过一个照面。

温欣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那位是宫先生。”

两人走过去。

温欣然坐到季修然身边，苏漾落座在霍域旁边。

霍域已经替她准备好了早餐。

是她爱吃的海鲜粥，和一只奶黄包。

那位宫先生的目光一直落在苏漾身上，苏漾轻轻点头，算是同他打过招呼。

男人这时候却忽然开口：“这位小姐看着眼熟。”

苏漾轻笑，起身同他正式问好。

“您好，我叫苏漾，上次露营和您见过一面。”

男人也站起来，挺拔的身姿。

苏漾还是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很强大的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

他身上的气息和沈行之、霍域都不一样。

不是商人的感觉。

也不是军人的感觉。

苏漾形容不出来，或许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原因。

那种强大是会让人恐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