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真正的回天乏力。

“景洪，勿要做小儿状。”

永泰王看向景洪，景洪满脸悲痛之色，闻言却不敢说话，只是双拳紧握，跪在永泰王面前。

永泰王笑了笑，声音有气无力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只不过看是否死得其所罢了。”

“为师修炼至今，多少纪元，多少岁月，却迟迟走不出那一步，无法晋升主宰。”

“我就已经知道，我的潜力有限，将来很难再有大成就，今日纵然陨落，又有何可惧。”

永泰王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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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沉默。

永泰王的话的道理，他们都明白，可真正面对死亡……谁又能如此豁达？

“你的起点比为师更高，为师希望你能再接再厉，切勿因此自暴自弃。”永泰王勉励景洪，神情也充满了和蔼之色。

“我记住了，弟子记住了！”景洪无声的泪水滑落，外人根本无法理解景洪对永泰王的感情。

当初的景洪，只是在外孤苦伶仃，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孤儿，是永泰王找到了他，收他为徒，让他走上修炼之路。

在景洪心里，永泰王不仅是自己的老师，更是自己的父亲，如今亲眼看到父亲即将离去，景洪内心何其悲痛？

永泰王叹息一声，转头看向秦云天。

秦云天神情复杂。

永泰王落到如今下场，很多原因，也是为了保护秦云天，不然的话，永泰王又岂会陨落？

“无需愧疚，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永泰王看出了秦云天的心思，微微摇头，“作为真武大陆唯一的封王造化，守护真武大陆，乃是我的职责所在，能为真武大陆而死，即便陨落，也是荣耀陨落。”

秦云天沉默，紧了紧拳头。

职责！

正是这份职责，才让永泰王在关键时刻，愿意不惜陨落，也要保护秦云天，而看似是保护秦云天，何尝不是保护真武大陆每一个人？

即便换一个人，永泰王也会义无反顾上前抵挡。

不惜陨落！

“替我转告秦浩……”

“往后，真武大陆，就靠他来守护了。”

永泰王笑了笑，脸上还带着和煦的笑容，他声音越来越小，当说完最后一句话，一双手……已然无力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