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在门口,守着孩子玩的李君璠,连忙否认道:“那倒没有。”对着数双炯炯有神的眼神,进一步解释,“但也不轻松。”
他可没有给吴愔洗白的意思。
秦本柔这一支远离朝堂多年,说起话来便有些无所顾忌,“若是其他豪门,反倒没有那么害怕。但齐王府的架势,实在是太骇人了。”
自古只有求医的,哪有抢医甚至杀医的道理。
似柳恪从小多病,秦本柔对那些能救儿子命的大夫,向来是好言好语好吃好喝招待着,哪敢有丝毫怠慢。
死了那么些大夫,不说性命可贵,他们的存在就能为好些人缓解病痛,拯救生命。
王宝琼后怕不已,“铅当真有毒?”
他们夫妻俩身强体健,向来少有吃药。李弘安能跑能跳,更用不上什么安神丹。如此寻常的东西,竟是毒物,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林婉婉点头道:“嗯。”
顾盼儿:“我过往涂铅粉,只觉得上妆后光鲜亮丽,卸妆后脸色枯黄,实在不雅。这才自己制水粉。”
她从来没想到铅有毒这件事上。
林婉婉轻声道:“美白是美白,催命也是真催命。”
林婉婉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地吐槽道:“这件事里最让人崩溃的,居然是有人把龙涎香做成酥饼,还吃进肚子里了,想想都觉得离谱!”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摆摆手,仿佛要把那股怪异感挥散。
最该追究光禄寺厨子的罪名不是疑似下毒,而是亵渎圣体。
顾盼儿一脸茫然,眨着眼睛不解道:“龙涎香不好吗?”
林婉婉反问道:“你以为龙涎香是什么?”
身为屋里屋外唯一会调香的人,顾盼儿一本正经、义正严词道:“西海多龙,枕石一睡,涎沫浮水,积而能坚,鲛人采之,以为至宝。”
简单说来,龙的口水。
林婉婉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嘴角微微下拉,“准确地说,那玩意其实是海中鲸鱼的粪便。”
“啊?” 顾盼儿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嘴巴,仿佛这样就能把刚听到的 “秘密” 挡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