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太医诊断,没多少时日了。
吴岭去后,吴岫作为大宗正,难得的宗室长者,很是风光了一阵。但从并州归来后,他就“失宠”了,只能闭门养病。
吴杲和吴岫如此表现,很难不让人怀疑,吴岫在并州时,是否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
毕竟陈景同回长安后,仅仅是被贬为礼部侍郎,仍被朝廷留用,并未遭到厌弃。
陈景同刚空降礼部,办的第一桩差事,就被礼部旧人联手埋了一个大雷,差点把身家性命全葬送,心中怎能不恨。
如今长安部衙中,最热闹的就是礼部侍郎大战一众下属。
韩腾有时不免恶毒地想,吴岭和吴岫的灵柩,究竟哪个会先出现在长安?
卢自珍沉吟道:“如今真正危险的,反而是范大率领的那一路先锋。”
本想去捞波头功,结果反倒被人包了饺子。
薛曲不屑道:“范大没那么危险。”
韩腾老成持重道:“到底是十万草原骑兵。”
薛曲撇了撇嘴,说道:“能闹出营啸的军队,战力还能剩下多少?”
右武卫遇见的那支炸营的军队出自西境联军,罗布也是那里出来的。
以小窥大,突厥的王庭军队也就是看起来架势唬人,真正的战力能剩几成,实在不好说。
信息传递不易,长安诸人现在对炸营可能是右武卫伙头营爆米花炸出来的事,并不知晓。
卢自珍忽然提及,“段棠华不是曾经写过营啸的始末吗?”
这几年不知是不是战场风水不对,炸营一起接一起,不分关中还是草原。
往前几十年都未必能遇到一例。
韩腾有所保留道:“当时只写完了上本就出征了。”
全本,那是另外的价钱。
最后这些重要任务,只能由年轻力壮又饱受信任的薛曲承担,卢自珍敲敲边鼓。
至于韩腾,他要回去养病了。
薛曲对此腹诽不已,刚才跑起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出你病恹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