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这二人乃是合得来的上下属呢?
真就是气味相投,蛇鼠一窝!
然而,面对县令的谄媚与讨好,邱华却是丝毫不为所动,闻言,他只是板着脸,望向不停冲着他作揖讨好的曲县令,冷声道:
“曲县令,你可知罪?”
曲县令闻言,不由一怔,眸中浮现一抹茫然,又再向着板着脸质问他的邱华,拱了拱手:
“这……罪?
恕下官愚钝。
不知将军您说的这……
下官究竟是何罪之有啊?”
此时此刻,曲县令颇有些一头雾水,心道:
好端端的,这位庆威将军莫不是纯心来找茬的?
这……
可是来者不善啊!
可是,他与这位庆威将军,应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这位何必为难他、向他发难?
说话间,曲县令还不由暗搓搓朝林捕头那边瞥,一个劲儿向他使眼色,打听邱华这一进门,便发难的缘由。
毕竟是多年的上下属,接触到曲县令的目光,林捕头便知他心之所想,于是乎,便冲着他摆了摆手、又皱了皱眉,而后,又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抬手一指县衙后院东边的方向。
县衙后院乃是曲县令家眷所居之所。
而县衙后院东边,住着的正是曲县令最宠爱的范姨娘。
曲县令虽然是个阿谀逢迎、溜须拍马、又十分贪财、庸碌昏聩之人,然而,他本人却并不傻。
毕竟也是一路科举入仕之人,能从全国这么多学子之中脱颖而出,自不可能是什么愚人。
于政绩上庸碌昏聩、无甚建树,也不过是曲县令从来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一心只图安逸,只想捞钱罢了。
林捕头的暗示,也算明显,见状,曲县令的面色便是一变,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莫非,此事与范姨娘那婆娘有关?
莫不是那婆娘得罪了眼前这位庆威将军?
事实证明,曲县令真就将一切,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邱华不动声色的负手而立,将林捕头和曲县令之间的眉眼官司,还有小动作,俱都瞧在眼里。
见曲县令明显变了脸色,心知,此人只怕也揣度出了一个来龙去脉,邱华这才睨了眼,还在一个劲儿冲曲县令使眼色的林捕头:
“你来给曲县令说说,他究竟罪在何处。”
懒得和这昏聩的贪官废话,有些话,还是交给他这狗腿子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