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起这些,李元珩就恨不得将邓氏直接凌迟处死。
这会儿,邓氏是死定了。
不将其凌迟处死,都是怕太过血腥,唯恐会吓到雨菡和孩子们。
心中如此想着,李元珩不再理会邓惠仪,而是转目望向侍立在一侧的方进忠:
“没有听到朕的旨意么?还愣着作甚?”
“是!陛下。”
闻言,方进忠当即恭声应是。
旋即,冲着一旁的小许子,使了个眼色。
见状,小许子当即会意,带着几名内侍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手捧一个托盘折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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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托盘之上,赫然正摆放着一杯斟了鸩酒的酒樽。
小许子手捧着这托盘,一路来到邓氏面前,将摆着鸩酒的托盘,向着邓氏面前一递:
“邓庶人,且上路吧。”
见此情状,邓惠仪疯狂摇头,甚至,还抬手将托盘上的鸩酒,给一把打翻:
“不!我不喝!我不会喝的!”
说着,她又仰头望向李元珩,不再摆出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想要博君吝惜,而是另辟蹊径:
“陛下,您不念臣妾与您之间的夫妻情分,总归是要念一念臣妾的家族吧。
我们邓家世代忠于大胤,我父乃安国公,邓氏满门,也属顶级世家,在世家门阀中颇有威望。
陛下,您真要不顾君臣之意,废了臣妾,给臣妾落个那样的名声,还要赐死臣妾,辱没了安国公府邓氏一族的名声么?”
邓贤妃就差没有明说,如此行事,会令他们邓家心寒,令大胤的世家门阀心寒了。
而其后果……
就不必她多说了。
邓惠仪相信,昭文帝是个明白人。
有些事情,她不明说,他也能明白。
简而言之,她这番话,便是赤裸裸的威胁。
她笃定昭文帝和先帝——仁宗皇帝一样,对世家门阀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如此,他便要趁早打消之前的念头,收回废了她、赐死她的旨意。
然而,邓惠仪实在是太不了解李元珩。
而她此番,也真真是料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