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秦相公这个人……还是很够意思的,还是很好的。
昨儿,自己还带着薛蝌去见秦相公了,具体是为一幅画儿,以秦相公如今的身份,陌生人想要求画……几乎不能够。
但!
秦相公应下了。
可见秦相公的心意。
此外,今岁以来,丰字号的营生和秦相公麾下的营生,又有紧密联系了。
还有东府那个蓉儿媳妇,她对妈也是不错的,时常送来一些好东西,当然了,妈也是常送过去一些礼物的。
……
就连月初的事情,也是秦相公间接传言让妈安心,顶多半个月,事情就可解决。
果不其然。
真的只有半个月,事情没了。
否则,妈都准备多出一些银子来解开那件事了。
……
秦相公。
大表兄还是省一些心思吧。
再说了,京城这么大,人也那么多,大表兄完全可以将目光落在那些地方。
放下手中的酱香肘子,取下指套,用筷子夹了一些小菜,稍有思忖,胖胖的面上含笑看过去。
“蟠弟何意?”
“难道是怕了那个小畜生?”
“意外?何有意外之事?”
“……”
一时。
王德俊俏的眉目挑起,看着蟠弟大口的吃着菜,念叨蟠弟之言,略有些许不悦。
什么叫意外之事?
什么叫不惹他,就没事!
惹他?
难道不是那个小畜生惹他们?
蟠弟的胆气呢?
语落,从坐在雅间一直到现在都安和的一颗心开始颤动起来,开始抖动起来,开始溢出一丝丝火焰。
“大表兄,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我的意思……,大表兄难道要找回场子?”
“要从秦相公身上找回场子?”
“……”
薛蟠无奈。
自己真的不愿意再有那般事,既是不想要看到大表兄吃亏,也是不太想要卷入其中。
三月份的事情,若非自己机敏了一点,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事了?
正月的时候,秦相公都生气的要断掉同丰字号的一切联系,那……就不太好了。
今儿的大表兄明明看上去稳重很多,智慧很多,怎么……怎么不明白那个道理呢?
那就是一些人可以惹,一些人可以找回场子。
一些人,就不能够了。
非为不能够,而非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代价!
大表兄都被秦相公打两次了,也是为此,回京以来四个多月,单单是在府中修养都基本上四个月了吧。
划不来。
划不来!
自己遇到一些惹不起的人之事,就不惹了,省的闹心,左右又不少块肉,该吃吃,该喝喝,该找小娘子找小娘子。
不和自己过不去。
“蟠弟,难道为兄不该找回场子吗?”
“读书人的《论语》上,有一句话,我觉孔圣人说的很好,蟠弟,你知道那句话是什么吗?”
“……”
蟠弟所言自己有变化,蟠弟……好像也有了一些变化。
自己,在府中修养太久了,以至于许多人和事都有变化了,该死的小畜生!
若非他,也不会有那些事。
王德端起面前的酒杯,只是握着,并没有饮用,看向蟠弟,将心中升起的些许火气压下。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