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后退,仿佛见了鬼一般。
这人不动还好,可随着突然的情绪变化。
身体也跟着不协调起来,往后退的途中,也不知后路。
险些掉入井中,易年眼疾手快,腾身而起,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稍加用力,把那人从掉进了半个身子的井口拉出。
上来之后还是在大吼大叫,仿佛眼前的易年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易年抓着那人的手腕也没有松开,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嘴里温柔的说着:
“别怕,别怕,我是来给你看病的,不是坏人,”
此时的易年就像哄小孩子一样,轻声细语的安慰着眼前的疯人。
比成年男子稍小一些就被章若愚叫成女人手的小手。
抓着那人满是泥土与汗液混着的手腕,没有任何想要松开的意思。
一黑一白两只手就这么疆着,形成了有趣的对比。
看着好像易年那白净的手,把这疯人的污黑手腕好像染白了一丝,也可能是这晌午的阳光耀眼。
让人看花了一样,那白色一闪而逝,也许是这正午阳光恰巧撒了下来吧。
场中还是那一黑一白,不过此时的疯人不知道是没了力气还是听了易年的话。
逐渐的安静了下来,也不再喊叫。易年见状,也缓缓的松了手上的力气,看着安静了下来,也渐渐放开。
此时间,房门开启,一位中年女子伸着腰,穿着一身农家妇女的打扮,从屋中走了出来。
脸上还带着些许睡意,看样子,不知是午睡刚醒,还是被这院中吵闹扰了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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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年见状,忙向着妇女解释:
“阿婶,实在是不好意思,刚在外面敲门轻喊,见无人应答,便擅自做主,跳了进来,吓到了大叔,失礼之处还请谅解。”
那妇女见是易年,连忙说道:
“哎呀,小神医说的哪里话,明明是咱刚才屋里睡的死了,没听见小神医的呼喊,都是咱的错,小神医这么说,那可真叫我这妇人不好意思了。”
一边笑着说着,一边从房前墙根地上搬来了把椅子,用袖口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将易年引进院中搭建的简陋凉亭,放下凳子,请易年落座,
继续说道:
“这人今天是怎么了,这些天有外人前来,也没见他这个样子,小神医您别见怪啊。”
易年笑着说不会不会,询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那妇人见易年不像假说,就接着说道:
“也不知从那湖边山洞看见了什么,回来是疯疯癫癫又哭又闹,见人就咬,逢人就打。
听村里人说,这是中邪了,请了先生,驱了鬼,喝了黄符水,可算是安静了下来。
不过自那之后整个人也变得痴痴傻傻,一天天的就坐在井边发呆,嘴里总那么念叨着。
这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也听不出到底说的是啥。”
“这我还想着带他去找小神医你去看看呢,就是最近农活太忙,还没得空,怕误了庄家。
就这么把他锁在家里,中午我地里回来,家里有人都不敢开门,生怕他跑出去寻不见了。
就这样子跑出去,不得急死个人哩。”
妇人说道此处,眼中也泛起了丝丝红意:
用那刚擦完凳子的袖口,又擦了擦眼角的点点湿意。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易年看着妇人,又看了看依旧坐在井边的男人,开口说道:
“阿婶,您也别急,我一会仔细的给大叔看看。
以前发了疯的人我也见过,还是有能治好的可能的。
现在大叔的样子,不是比前段时间好了不少了吗。”
妇人听得,叹了口气:
“哎,是比刚回来的时候强,不过现在的这个样子,终究不是个法子。
要是孩子从城里回来,看见他阿爹这个样子,哎。。。”
说完,又叹了一口气,仿佛身上的精气神,都随着这口气,消散了一样,整个人也变得有些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