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踌躇间,抬眼见众人都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瞧,远远的宫门外似乎有人声传来,她抬起的手顿了顿。
大庭广众之下,她如今一个贵女,若是让人看到他们之间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只怕摘也摘不清了。
她轻咳一声缓缓说道:“我粗通医理,不过是怕这位公子昏厥过去无意中伤了自己。”
领头的人觉察出她的意思,立即拱手说道:“小姐不用多想,我们都知道的,不会乱说,感念小姐出手相救。”
他立即将人员疏散开来,让他们脸朝外站着。蝉衣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手指探入裴谨的口中,使巧劲叩开他的牙关。
“啊……”裴谨发出一声微弱的叫声,无意识地将她的手指轻轻含住。
蝉衣顿时有些尴尬,脸微微有些发红,这人真是……可她知道他不过是无意识中所做出的动作,也不好怪他。
她想把手指抽出,又怕他咬住舌头,只好将另一条干净的丝质绢帕从怀中取出来折成几折塞在他齿间。
萧渊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心情很是复杂,想走过去,又怕坐实了妹妹的身份,只好远远看着妹妹。
他猜想妹妹这个样子,定是对裴谨还是有情的,要不然她不会一听到他昏厥过去,就想都不想地跑过去查看。
只是想起过往,他心有不甘,妹妹在永安侯府受了这么多苦,难道就这样一笔勾销了吗?
看着裴谨咬住丝帕,蝉衣有些安心,她从贴身的荷包中取出薄荷脑的药油涂在他的太阳穴位,轻轻按揉了几分钟,见他眼皮跳了跳,知道他应该快要醒了。
蝉衣连忙理了理裙裾站起身说道:“这位公子应该就快醒了,太医也快到了。我看时辰也不早了,参加宫宴的客人陆陆续续就要过来了,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与这位公子……”
“小姐放心,我们定会严守秘密。”领头的羽林卫将军沉声说道。
“至于这位公子,你们也不必告诉他我帮过他。”蝉衣颔首说道,“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要不是为了救人,我绝不会没事找事,还请将军理解。”
说完,她深深看了眼裴谨,转身往前走去。
她心里有些不知所措,刚刚自己这是怎么啦?听到他昏厥的消息想也不想就跑了过去,也不知大哥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