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这想法甚好,我这就与黑护卫说去。”墨言连连点头称好。
夜幕降临,裴谨还沉沉睡着,这会儿,他除了微弱的呼吸,连一丝动静都无。
房间里只一盏昏黄油灯轻轻摇曳。
门开了,进来一位抱着孩子的女子,那女子身形纤瘦,怀中的孩子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冷不防进了个陌生的地方,哇一声哭了起来。
小婴儿嘹亮的哭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床上的人像是突然被惊醒,转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安儿……”
“主子,您快醒醒,小少爷他来看您了。”墨言温声说道,朝那女子点了点头。
“安儿乖乖,不哭不哭,安儿乖乖,娘亲疼疼……”女子轻轻摇晃着怀中的孩子,柔声唱着歌谣哄着怀中的孩子。
“蝉衣……安儿……”裴谨嗓音沙哑,蓦然睁开了眼睛。
“世子爷,您醒了,您可醒了!”墨言惊喜交加,握住裴谨的手,大声叫道。
两日后,炫白带着老道长星夜兼程赶到了江阴府。
“老道长,您可来了,世子爷他……他已经醒了,这是下毒的药酒,吴郎中说这里头有北疆的菏香花……”墨言语无伦次地说道。
“北疆菏香花?你确定?”老道长轻摇拂尘,目光直视墨言。
“是位须发皆白的吴郎中所说,他说自己年轻时曾去北疆游历过,所以知道这种花。”墨言惶恐答道。
“怪不得,幸而你们找了个好郎中,世子他命不该绝。”老道长微微点了点头,一径往裴谨的榻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