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到极点，又好到极点，卡拉苏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坐着轮椅的人从天上偷了两瓶酒喝高了得了癌症晚期一样，张三年又难受又开心。

在这之后，更多意义不明的声音持续了28秒，更空灵的嘟嘟嘟声在他脑子里回荡，夹杂着卡拉苏几乎扭曲的声音，“冰！冰！冰！”

16秒后，嘟嘟嘟和卡拉苏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直夹杂的意义不明的声音显现出来，又在四秒后突然停止，落下了一阵空虚……

张三年被惊呆了，他刚想擦擦自己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到处都是，就连星星都变成自己的眼睛，五官代替了眼睛的瞳孔，张三年能别扭的从那里观察到东西。

王鹿或许亦是如此，在他的狍子和面具之下，有某种东西在不断蠕动，但他还保持着原来的形状，他抬起肿胀又颤抖的手回溯了时间，张三年瘫在地上，却没有一点难受的意思，王鹿头低下自言自语着，像是在背一首诗歌。

“卡拉苏见到了古神，疯了，蜷缩在阴暗又潮湿的角落里，掌握各种天道的神蜂拥而至，想从他那里得到关于古神的样貌，他答应了，而报酬就是让他们与自己作一首歌，国玉的战争，又名欲望之音……”

张三年使劲的把他的头抬了上来，与自己对视着，“我还想听！能不能再多放几遍？”

“那不行，这收音机是我从迷雾镇那抢过来的，用一次寿命就减一次，刚才我离老死只差几秒。”

“那！”张三年有些欲言又止，“那你多倒退点时间！算我求求你了！”

“就算你听多少遍也不会满意的，收音机给你，自个听去吧。”王鹿把收音机扔到张三年手上就消失了，张三年激动的按下了按钮，他当场去世。

王鹿再次回溯了时间，张三年闹了好几年总算是消停了，他骗了自己，随随便便的对着三颗星星开了枪，这子弹速度还够快的，在他扣下扳机的同一时间就看不到对准的星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