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会想:李善长为这些人说情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一起参与了谋逆案?
一旦有这个心思,那一切都完了。
哪怕李善长左手一个免死铁券,右手一个免死铁券也不行,挡不住脖子上一刀切……
“大哥绝不能出手。”
李存义认真地说。
胡惟庸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让韩国公出手,确实有可能害了他,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
“谁?”
胡惟庸凝眸:“还能有谁,自然是主办此案的定远侯!”
“顾正臣?”
李存义惊讶不已。
胡惟庸重重点了点头:“别小看此人,他能以出其不意的方式解决问题。若是他肯出手,皇帝极有可能会就此止住,将风潮不再扩大。”
李存义脸色变了几变,摇头道:“顾正臣与我们毫无关系,让他出手怕是不可能!虽说这起谋逆大案是他操办,可现如今主办此案的人是毛骧,再去找顾正臣能有什么用?”
胡惟庸淡然一笑:“正因为顾正臣与我们毫无关系,甚至是敌对,他开口才胜过任何人。马皇后开口,容易让皇帝躁乱,认为枕边人不理解自己。韩国公开口,容易深陷其中无法自保。唯有这顾正臣,他即便是再如何说,也没有人会将他作为谋逆同党,皇帝再震怒,也会听他说完。”
“事实上,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做不了任何事了。没了两个侯爷,凭借我们手中孤零零的看护、随从,根本无法与皇帝对抗。让韩国公出面去找顾正臣吧,这是保全之道里,最有希望的一条路,若是顾正臣不愿出手,你我就可以准备了。”
李存义皱眉:“准备什么?”
胡惟庸哈哈大笑:“自然是准备三族的棺木。”
李存义握了握拳,转身离开。
胡惟庸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抽出鱼竿丢在了水中,苦涩地说:“好好一盘棋,竟乱成了这个模样!顾正臣啊顾正臣,若没有你,我不至如此惨败!”
局势已然无法自救。
陆仲亨、唐胜宗、涂节等人现在还没开口,是希望自己能在外面多动作动作,不说保住他们,至少保住他们的家人。
陆、唐两个人还好说,武将出身,能扛得住。
可涂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