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虑差点晕过去。
来人虽不是太子,可也是瘟神一般的存在!
亲军都尉府啊,那可是皇帝的耳目与打手,检校都归这群人管,这群人出金陵,通常带的旨意就两样:
抓人或杀人。
听其意思是要前往广东,只不过是路过惠安罢了。
唐琥啊唐琥,你这运气不错啊,夜啸踏街一次,就能撞上两个千户,一个比一个难缠!
别说是不是这两个人将唐琥“鸡飞蛋打”,就是他们,谁敢找他们问罪?
何况这群人做事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无凭无据,找他们问罪,还不如直接找老朱坦白从宽,至少可以争取不去土地祠挂着。
“不敢,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
冯远虑手在颤抖,声音也在发抖。
顾正臣打量了下冯远虑、黄学的衣服,抬手指向唐行怪:“此人是海寇,我亲眼所见。”
唐行怪连忙跪下,喊道:“我不是海寇,我只是……”
“他是海寇!”
顾正臣打断了唐行怪的话,盯着冯远虑、黄学:“我听闻洪武三年时,有一批海寇与倭人登陆蚶江,威胁晋江、惠安等地,后来被卫所军士赶下海去。海寇手中沾染着大明百姓的血,你们是为百姓做事的县衙官吏,竟然对眼前的海寇无动于衷吗?”
冯远虑如何听不明白,眼前的家伙这是让自己抓人。
可唐行怪不是寻常人,他是唐琥的下人,最得力的手下之一,也是唐贤特意招揽来保护唐琥的人。
动他,等于不给唐贤面子。
顾正臣起身,缓缓地说:“看来,此事需要奏报皇帝了。”
冯远虑脸色一变,连忙对衙役喊道:“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将这海寇给我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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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见状,竟不知该动手还是不该动手,直至黄学催促,才敢上前将唐行怪给抓住。
唐行怪挣扎了下,瞪着发红的眼睛,并没说话。
对方拿出了亲军都尉府的腰牌,确实不好得罪,只能认栽。
顾正臣将腰牌交给萧成,让其将包裹收好,然后说:“带我去县衙吧。”
冯远虑、黄学等人不敢阻挠,只好带人回县衙。
人群议论纷纷,不少人跟在后面,福小客栈的掌柜直接晕倒,若不是伙计搀扶,怕是要摔伤。
惠安县衙。
唐二急慌慌跑了进去,面容惨淡地喊道:“不好了,亲军都尉府的人来了!”
“什么?!”
唐贤骇然不已,连忙起身。
张九经瞪大眼,难以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连忙问:“亲军都尉府的人来惠安县作甚,是找知县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