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直接离开了大牢,没跟李善长说多久,也就问了一些问题,李善长也是狡辩,即便有他的家丁告发,也是一直强调说他没有谋反之心。
“你们三法司,给这些人做证词吧,审完,写完供词,就交给我宣判。”
朱雄英吩咐了一下,就离开了刑部。
路上,张兵带着一众南镇抚司的锦衣卫跟着,一路朝着外城而去,还传了李新过来。
一会,秦淮河畔旁边的一个茶楼中,崇山侯李新走上来。
“臣李新参见太孙殿下。”
李新行礼。
“坐。”
朱雄英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谢殿下。”
李新坐下,整个人显得有点拘谨。
“听说你在督工胭脂河的时候,有人用女儿贿赂你改变河道?”
朱雄英看着李新,面无表情的问道。
“臣知罪!”
李新立刻站起来,弯着腰,惶恐道:“臣被殿下警告过,所以这个事情确实是发生了,但是臣没敢收,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的。”
“而且,那家的田地虽然是因为修河而毁坏了田地,但是臣已经给那户人家申请了赔偿,在别安置了同等的田地,陛下亲自赐下的。”
李新说着,就摸了一把汗水,袖子里的手都有点发抖起来,他是非常怕皇太孙的,当年是他督工改建的鸡鸣寺,也就是现在的天下寺庙总会。
里面原本的几百个和尚,方丈的尸体都是他亲自处理的,皇太孙为人太阴险狠辣了,跟陛下不同的是,陛下要杀你,至少还是明摆着来的,虽然可能有锦衣卫在监视你。
但是,皇太孙就不同,他是来阴的,就比如那些和尚,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谁动的手。
“可你还是收了严家的钱吗,你用这个赔偿的功劳,向严家索贿。”
朱雄英端起茶杯吹了吹,头也不抬的道:“说吧,你收了严家多少钱?”
“臣知罪!”
“收了五十两,没敢多收。”
李新直接跪地上,满头大汗起来,心里开始恐惧起来,这个事情极为秘密,发生的时候,皇太孙都不在金陵,在外面带兵打仗,他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