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刘夫人反而怯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说了。
直到刘诗楠一连催促了两三次,刘夫人才低声在女儿耳畔道:“前几日你也见过的,就是暂时住在咱们府里的……镇边王。”
镇边王,真的是他?
刘诗楠心下顿时砰砰砰的,如小鹿乱窜,面颊也跟着红了起来。
刘夫人一见女儿这样,立马知道有戏,连忙趁热打铁道:
“诗楠啊,娘亲打听过了,王爷身边还空着一个侧妃之位。别看只是个侧妃,在西南之内,所有官夫人都得屈膝行礼的,比京城皇宫里的贵妃娘娘也不差什么。你若愿意,娘亲会尽力为你争取。”
“愿意,女儿当然愿意。”刘诗楠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刘夫人笑了,就知道这个女儿聪慧,一点就透。不像孩子他爹,死脑筋一个,怎么说都说不通。
想起孩子他爹,刘夫人又低声教导女儿道:
“诗楠啊,这桩婚事要想成功,可千万不能提前让你爹知情啊。你爹那个人,你也知道的,宁愿再给你找个泥腿子嫁了,也不会同意你高嫁王府去当侧妃的。”
泥腿子?
刘诗楠想起大姐姐即将要下嫁的那个粗人,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换作是她,真真是宁愿一根白绫吊死在房梁,也绝不会同意那门亲事的。任凭爹爹将对方吹得再天花乱坠,她也半个眼珠子都瞧不上。
实在是瞧不上啊,一天书都没念过,光会在战场上使蛮劲,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真过起日子来两口子完全无话可说。
毕竟,刘诗楠可是饱读诗书长大的,一肚子的墨水!
绝不能被目不识丁的泥腿子给糟蹋了!
要嫁,就得嫁镇边王那样文武双全,能与她一块儿舞文弄墨,时不时来点儿红袖添香的情趣,让她一身的才华有用武之地的男人!
想明白了这个,刘诗楠自然很认同娘亲的话——万万不能将自己的婚姻大事交给爹爹处理,得背着爹爹,把婚事搞定了才行。
只是……
“娘,您说的女儿都懂。只是,瞒着爹爹,女儿又如何能嫁?”
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总不能婚事流程全部瞒着爹爹,只娘亲一人操办吧?
再说了,没有爹爹牵线搭桥,娘亲真的有法子促成这桩亲事?
刘诗楠深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