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绛红色王爷冕服的木邵衡,踩着侍卫长的后背下地,随后,又笑着搀扶傅玉舒下来。
似乎怕妻子跌倒,木邵衡不仅一只手托着傅玉舒的手,另一只手还轻轻搂着傅玉舒的腰肢。
傅玉舒下地的那一刹那,还木邵衡一个甜甜的微笑。
随后,夫妻俩面朝大门方向站立,他俩身上的绛红色衣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夫妻俩贵气非凡,又神采飞扬!
傅玉筝见这一世的姐姐如此光彩耀人,又备受姐夫疼爱,心底忍不住为姐姐高兴。
话说,木邵衡和傅玉舒一落地,镇国公就带着一大家子人跪在地上行礼:“恭迎镇边王和镇边王妃。”
“免礼。本王和王妃受邀前来观礼,镇国公不必如此多礼。”木邵衡牵着傅玉舒的小手上前,温和地笑道。
见自家子孙见过礼后,一直站着没行礼的高老夫人这才上前,笑呵呵地与镇边王夫妇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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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了几句,高老夫人便请镇边王夫妇往里面走。
还没跨进大门呢,就见高镍身穿紫色锦袍,从里头眉飞色舞地阔步走了出来,他张开双臂大笑着喊一声:
“大哥。”
木邵衡的心腹小厮:???
呃,说实话,就没见过如此放浪形骸的人,见到他们王爷居然张开双臂要抱抱,这是……哪个国家的见面礼?
委实没见过!
却见木邵衡丝毫不介意高镍的没规矩,笑着回他一句“二弟”,还大步上前,也张开双臂给了高镍一个熊抱。
两人热情地抱过后……
只见高镍直接用手勾住木邵衡脖子,豪迈地大笑道:“大哥初次来我府上,走,我带你去我院子里坐坐!”
“好啊!”木邵衡笑着回应。
就这样,高镍放荡不羁地勾住木邵衡脖子,两兄弟亲密地跨进了大门。
他俩步子很大,不一会就将一众人等……全部甩下了!
高老夫人见了,先是一怔,随后眼底漾出喜色,自家孙子能与木邵衡如此交好,她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镇国公与高老夫人一样,先是诧异,随后嘴角也是一笑。
傅玉筝则一脸的淡定,自从高镍和木邵衡义结金兰后,两人的关系就一日比一日铁,私下里经常聚一块喝酒谈心。
至于勾肩搭背,早不是一两回了,说是一百回都说少了,见怪不怪。
这群人里,唯有林氏见了,心头愈发憋闷!
——若当初自家儿子不犯蠢,迎娶了傅玉筝,如今与木邵衡就是连襟了!
——与木邵衡如此亲密的,就不是高镍,而是自家儿子了!
哪像现在,沦落到娶个庶女,成亲都请不来贵宾捧场!
越想越气,林氏都恨不得掐死那个蠢儿子!
~
话说,高镍带着木邵衡前往临风院后,傅玉筝则朝傅玉舒眨了眨眼,故意拉着傅玉舒和蝶衣去上房小坐。
因着镇边王妃和小郡主来了,那些贵妇们纷纷涌进正堂作陪。
林氏作为当家主母,自然也得在场陪着。
一群女人坐下,就开始闲聊。
没聊一会,傅玉筝话题一拐,就聊到了聘礼上。
一听这个,林氏面上的笑意就发僵。
直到傅玉筝又将话题拐到了嫁妆上:
“咱们世子爷光下聘就下了二十万两,想来沈家姑娘嫁过来时……嫁妆应该也很丰厚吧。”
傅玉舒笑道:“那是自然,人情来往都是对等的,哪有聘礼丰厚,嫁妆却稀少的。”
一个贵妇附和道:“镇边王妃所言甚是,正是这个理呢。”
傅玉筝又朝蝶衣笑道:“郡主认为,聘礼二十万两,嫁妆该给多少才合理?”
蝶衣是个为人大方的,她毫不犹豫地笑道:“怎么也得带回来……十万两吧。”
听到“十万两”这个数目,林氏心头总算好受了点。
虽然十万两只是二十万两的一半,但总比二十万两全部打水漂好啊!
几乎刹那间,林氏心头就打定了主意,沈嫣的嫁妆一进门,她就立马让小厮锁进自己的私库去,决不给沈嫣留下自用!
思及此,林氏面上的笑容总算又自然了起来,还主动与傅玉舒和蝶衣搭腔说了好一会子话。
一屋子人正其乐融融时,门房婆子跑来报喜:“夫人,新娘子来了,花轿已经拐进了巷子里!”
闻言,林氏礼貌地询问傅玉舒,满脸堆笑道:“镇边王妃,可有兴致去外头观礼?”
见主人家邀请,傅玉舒当然不会拒绝,笑道:“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