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半天,才勉强回答了一句:“奴婢先见到郡主,就想着先跟您说一声,待寻到了王妃,再跟她说。”
蝶衣点点头,用手指着远处凉亭里的傅玉舒,道:“我王嫂就在那,我引你去。”说罢,当真带起了路。
宫婢:……
郡主啊郡主,能饶了她吗?
显然,蝶衣不打算饶了她,一路带着她走进了凉亭,让她当着傅玉舒的面再说一遍。
宫婢没法子,只得面对傅玉舒,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启禀王妃,镇边王他身体不适,又呕又吐的,正在客院的厢房里躺着……”
岂料,话音未落,木邵衡就和高镍一起抵达了凉亭。
宫婢:???
吓得“噗通”一声,整个人直接跪趴在了地上。
“你刚刚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木邵衡几个跨步走过来,伟岸的身躯似一座山矗立在宫婢面前,居高临下盯着她道。
宫婢吓得魂飞魄散。
她哪里还敢再次撒谎?哆哆嗦嗦,直接将“裕宁郡主指使她撒谎”的事儿捅了出来。
木邵衡怒了:“好,很好。”
像裕宁郡主这样,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的人,实属罕见!
既然她找死,那就成全她!
~
客院,厢房外的长廊里,裕宁郡主焦急地走来走去。
等了大半日了,那个宫婢怎的还没引来蝶衣?
“啊……呃……”
厢房里,她的父王已经药效发作了,时不时发出难受的呻吟。
小主,
裕宁郡主隔着门缝瞧了一眼,只见她父王正浑身难受地在床上扭来扭曲,一双大手乱扯,外袍都被他自个扯光了。
哎呀,又在扯裤子了。
裕宁郡主再不敢看了,连忙转移视线,望向客院的大门口。可是这一望又望了很久,那个宫婢居然还没把蝶衣引来。
“怎么这么笨呢?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裕宁郡主烦躁得直跺脚。
正跺脚时,她突然察觉不对劲,似乎后背被人给盯住了,阴森森的瘆人。
裕宁郡主连忙回头,果然身后不知何时冒出一个锦衣卫来。
还不等她惊叫出声,青川就已经出手,一把掐住了她脖颈,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坏笑地塞进了她嘴里。
裕宁郡主拼命挣扎,死活不肯吞咽,奈何,青川经验丰富,直接在她咽喉点了一下,她就自动咽了下去。
“什、什么药?”裕宁郡主恐慌地拼命问道。
“当然是让你享受的药,等会儿,好好洞房吧。”
青川说罢,蹲下身子,就将她扛在肩膀上,丢进了一间厢房里。
“不……不要……”
“救、救命啊……”
很快,这等呼救声就变了味,渐渐变成了暧昧的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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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液池上的水榭里,康王妃正和几个贵妇打着叶子牌呢,忽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走进来道:
“康王妃,不得了了,康亲王他……不慎中了药,正在客院的厢房里……”
康王妃:???
不是吧,一个五十八岁的糟老头子,还能有小姑娘惦记上他?
是谁那么不长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