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发作时,木邵衡没看她……难受扭曲的不雅样子,而是避嫌地站在相隔一百步的大树下。
这距离不远也不近。
万一出现意外,能及时察觉。
忽地,听到步摇的清脆声响,木邵衡偏头看过去……
只见药性已经强烈发作,傅玉舒一身浅紫色长裙侧躺在青青草地上,她难受地扭动起身躯,头上步摇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在,手脚束缚住,她不至于去撕扯开自己的衣裳。但会无意识地拼命挣扎,扭动。
远远看去,她像一朵青草地上不停颤抖的小紫花……
木邵衡很快收回视线,见马背上有红色血迹,他便将马牵到河边,用湿帕子清洗马背……
两刻钟很快过去,步摇渐渐地不再发出声响。
“王爷。”大约过去三刻钟的时候,傅玉舒彻底恢复了神志和意识,轻轻喊了一声。
木邵衡正在用马刷给大黑马刷毛,听见后,搁下马刷,在河水里洗干净手,才走到傅玉舒身边。
此时的傅玉舒,已经乖巧地坐起身来,秋风贴着河面吹来,拂动她一头青丝,有一两根长发湿漉漉地……黏在她红扑扑的腮边。
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木邵衡默默看了她两眼,随后,迅速解除她手腕上捆绑的白帕子。
要去给她解开脚腕上的帕子时,傅玉舒忙道:“王爷,我自己来。”
木邵衡点点头,旋即去牵马,准备带她回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玉舒解开脚腕上的帕子,站起身活动了两下,刚要走向马匹,蓦地余光瞥见草地上的血迹。
想起来什么,她赶忙扭头瞅向自己身后,天呐……一大片红色痕迹。
她羞臊得满脸涨红。
顿时,不敢走过去了。
傅玉舒想了想,小声道:“王爷,麻烦您回去叫我哥哥来吧。顺便让哥哥给我带一套衣裳和披风来。”
她没脸再坐他的马匹回去。
木邵衡闻言,微微一怔,瞥见青草地上的血迹后,旋即明白了过来。
立马从马鞍的布兜里,掏出他的厚款披风,抛给傅玉舒道:“披上吧。”
随后,他又掏出一件大氅,叠了三四下,然后平整地铺在马背上。这样,马背就不会再染上颜色了。
做好这些准备,他才对傅玉舒说道:“傅姑娘,上马吧。耽搁这么久,再不回去,你哥哥嫂嫂和妹妹该担心了。”
见傅玉舒还是有些犹豫,木邵衡没再劝,直接走过去,霸气地一把抱起她就往马背上送。
“啊……”傅玉舒还是头回被人用“强”,惊得叫出声来。
待木邵衡翻身上马后,傅玉舒就更加不自在起来。
虽然来时,也是两人共乘一骑,但那会子她中了药啊,神志不是特别清醒。不像现在,她浑身神经都很清醒……
尤其马匹奔跑起来,她后背时不时触碰到木邵衡硬邦邦的胸膛时,她感觉自己都不会呼吸了……
~
凉棚里。
香贵妃见木邵衡和慕飞霜久久不归,心知有戏。
这时,先头打翻酒盏的那名宫婢,走过来悄声禀报道:“贵妃娘娘,可以了。”
这便是她可以带人前去撞破的意思了。
香贵妃满意地点点头,旋即假装坐久了气闷,邀请八卦的娴妃和她一同去外头遛遛。
娴妃恰好也坐得腰酸背痛,就随同香贵妃,带着七八个宫婢走出了凉棚。
这一溜达啊,就溜达到了更衣室那头。
忽地,瞧见一个丫鬟在更衣室门口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香贵妃厉声喝道:“怎么回事?”
那丫鬟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眼神还时不时瞥着更衣室,神情紧张万分。
“里头怎么了?”香贵妃明知故问。
那丫鬟战战兢兢道:“里头,里头……”
这时,更衣室里传出不堪的靡靡之音,娴妃听得真真的,绝对是男女发生关系时,男子的气喘和女子的吟哦声。
“谁在里面?”胆敢在更衣室里偷情,还要脸不要?娴妃厉声追问。
“是,是镇边王和……慕飞霜姑娘。”丫鬟不敢抬眼,咬唇道。
啧啧啧,这名字报的,生怕人家听不出“慕姑娘”是谁,连“慕飞霜”三个字都一字不落地报全了。
娴妃可是宫里的老人了,宫斗了十几年,有什么算盘猜不出来的?霎时明了,这是香贵妃拉着她来,故意……撞破,好撮合慕飞霜和木邵衡呢。
平日里,香贵妃待她还不错,两人算是一派的,娴妃也就乐意帮这个忙,索性把事儿闹大了。
强逼木邵衡娶了慕飞霜当王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