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筝听着冰雪的辩解,心中暗自嘲笑她的愚蠢。月华长公主的用具,都是精挑细选的,怎么可能带个烂的出来?
找借口,都不会找一个靠谱点的。
蠢得无可救药。
果然,冰雪的说辞木邵衡丝毫不信,直接催促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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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冰雪被当街打死。
这个可怜的“床替”啊,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能让她痴心爱慕十几年的驸马爷知晓——夜里辛辛苦苦伺候了他十几年的女子,是她呢,而非什么月华长公主。
月华长公主见事态闹到如此地步,心头气炸了。
她的贴身婢女,木邵衡凭什么仗杀?
胆敢如此不给她颜面!
她可是皇家公主啊!
偏偏这事儿,明面上木邵衡占理,为了维持她“嫡母疼爱儿子”的对外美好形象,月华长公主不得不忍气吞声。
不仅如此,冰雪死后,婢女碧痕还悄悄扯了扯她衣袖,示意她应该说几句场面话。
月华长公主憋闷得要死,却也只得适时地补充道:“冰雪这个贱婢,胆敢蓄意谋害本宫的世子,杖毙都算便宜了她!”
这时,贡院的看守敲响铜锣,大喊道:“贡院即将闭门,考生速速入场!”
看够了热闹的傅玉筝,忙拉着木凌皓往大门赶去。
傅玉筝注意到木凌皓眼角的笑意,她知道,今日月华长公主狠狠栽了个跟头,对于木凌皓而言,犹如吹响了“旗开得胜”的号角。
他的征途,开局便是大喜,他内心无疑是充满了喜悦的。
“小哥哥,祝你状元及第!”
”在贡院红色木门即将关闭之际,傅玉筝站在春日暖阳里,笑着挥动帕子告别。
傅玉舒和陶樱也紧随而至,一个腼腆地祝福:“木哥哥,金榜题名!”另一个则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她的儿啊,蟾宫折桂,光宗耀祖。
木邵衡也笑着点头,挥手与儿子告别。
木凌皓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挎着包袱,消失在逐渐关合的贡院大门后。
木凌皓身影一消失,木邵衡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散尽,他脸色阴沉地盯着月华长公主。
月华长公主却对驸马不屑一顾,转身就走,完全没有看他一眼。
在公众面前,月华总是维持着高贵公主的形象。她优雅地扶着婢女碧痕的手,步姿高雅地走向马车。
她每迈一小步,都能走出旁人模仿不来的高贵气质。
木邵衡盯着她的背影,怔了怔,心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华长公主登上马车那一刻,她特意回头瞥了驸马一眼,见他果然又露出那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表情,心头一嗤。
她的美,他也配?
月华长公主翻了个白眼,踩着黄木凳登上马车。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娇滴滴的“驸马爷”。
月华长公主回头望去,惊讶地看到苏绿真挽着木邵衡的胳膊,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男人身上,宛若没有骨头似的。
这个低贱的庶女!
完全一只骚狐狸精样!
跟窑子里出来的姐儿没什么两样!
而木邵衡居然纵容苏绿真胡来,还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蛮腰。最后两人腻歪着走向另一辆马车。
“恬不知耻!”月华长公主眼底简直要冒火,低声咒骂着,然后钻进了马车厢里。
~
陶樱站在贡院前,凝视着紧闭的朱红色大门,仿佛能透过木门看到里面的木凌皓。
她久久不愿离去。
“娘,我们也回去吧。”人们陆续散去,傅玉筝上前劝道,“哥哥会照顾好自己的,他的自理能力很强。”
听到“自理能力”很强几个字,陶樱心底突然一痛。
什么样的孩子,才能养成这么强的自理能?不用说,肯定是没有娘亲精心照顾的孩子啊。
她的儿啊,是她当年被婆母欺骗和隐瞒,才导致他从小就离开了生母。被月华长公主那疯女人虐待了十几年!
思及儿子可能遭受过的种种虐待,陶樱难受得泪盈于睫。
傅玉筝和傅玉舒左右相伴,母女三人缓缓离开贡院,朝着自家的马车走去。
这时,不远处传来急促的呼喊:“别关门,别关门!”
傅玉筝母女三人回头一看,竟是二房的乔氏、傅景玄以及傅玉萱等人急匆匆地跑来。
傅景玄,二房的大少爷,今年也参加春闱。
看他们火急火燎的样子,显然是路上出了状况。
傅景玄迅速奔至贡院门前,用力敲响红色木门,声音里满是哀求:
“快开门啊,我也是今年的考生,因马车中途坏了,才耽误了时间。求你们通融一下,让我进去吧!”
乔氏和傅玉萱也跟着哀求着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