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老太君病得诡异

所以,高姝仅仅是握住碎瓷片做个样子而已,完全不敢动真格的啊。

而那些婆子,趁机一拥而上,三两下就将高姝给制服了。

其中一个婆子急于立功,更是不顾高姝会不会受伤,抓住她握住瓷片的手就猛地拉离脖子。

结果,用力过猛,导致高姝掌心割伤,划了好几道口子。

痛得她惨叫出声。

“找个府医,回去包扎吧。”高老夫人并不心疼,淡淡乜斜了一眼,仅此而已。

就这样,高姝连伤口都没处理,就被几个婆子赶出了慈水居,一路押往她自己居住的小院。

高姝崩溃得大哭,一路上骂骂咧咧:“祖母,您太偏心了,您丁点都不爱姝儿啊……”

“爱你?高姝,你有什么地方值得祖母爱的?要孝顺没孝顺,要价值没价值,整一个拖累家族的废物。”

正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道赤裸裸的讽刺声。

高姝流着眼泪抬头一看,只见傅玉筝一身梅红色斗篷,高昂着下巴站在长廊尽头。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高姝顿时就怒火冲天,将方才所有的委屈和不满一股脑地倾泻在傅玉筝身上,大声叫骂道:

“傅玉筝,我就知道,祖母极力反对我和沈奕笑在一起,铁定是你在背后捣的鬼!”

闻言,傅玉筝压根没搭腔。

不过,傅玉筝轻挪步子,身姿袅袅地沿着长廊走了过去,凌冽的寒风撩起她梅红的斗篷下摆,像极了一朵盛放的红梅随风飘移。

最后站定在高姝面前。

这时,傅玉筝才轻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蔑视道:“高姝,难得你聪明了一回。”

这竟是承认了?

高姝简直气炸了。

她就说呢,沈奕笑那么好的青年才俊,又家世牛逼,居然还能被祖母排斥?原来竟是傅玉筝从中作梗!

“该死的!”

高姝整个人都快气炸了,她冲上去就要抓花傅玉筝的脸,却被几个婆子给死死卡住了,想挠一下都难。

这时,傅玉筝为了气她,继续嗤道:

“高姝,你想要高嫁沈奕笑?趁早别做白日梦了,出了年关,我就让姐姐给他说门亲事,早日定亲,彻底绝了你的念想。”

“你做梦,沈奕笑喜欢的是我,他绝不可能接受你们随意安排的女子!”高姝高声大吼道。

傅玉筝笑了:“若是你先背叛沈奕笑,先与大表哥定亲呢?你说沈奕笑还会不会等你?”

“你!”高姝险些气得岔了气。

傅玉筝笑容依旧:“高姝,你就等着给大表哥当新娘吧。过了正月十五,正月十六我就让大舅母上门来提亲。”

“你就开开心心,等着当县令夫人吧。”

说罢,傅玉筝甩着白帕子,高高兴兴地抽身离去。

高姝却气得胸腔发疼,目眦尽裂般瞪着傅玉筝离去的背影。

高姝不知道的是,傅玉筝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内心嗤了一声:“真真是个傻子,连这都信。”

确实信不得啊,方才说的一切,全是傅玉筝在胡诌呢。

没一句真话。

不说别的,大舅母压根就没看上高姝啊,一早就谢绝了高姝给她当儿媳妇的可能。

正月十六,还怎么来提亲?

如此欺骗傻子高姝,不过是逼迫高姝把握住……正月十五那个夜晚,好好儿与沈奕笑发生点什么罢了。

话说,高姝却是当了真。

整个人急得直抓狂。

“县令夫人?呸,谁爱当谁当去,反正我高姝不当!”

高姝气急败坏地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进门就踹翻了桌椅板凳,连同上面的茶壶茶盏全部踹翻在地,“噼里啪啦”碎裂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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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 ,她在尽情发泄时,几个婆子却把院门一关,大锁一锁,将高姝及其心腹丫鬟一起锁在了院子里。

既不准外人前来探视,也不许高姝及其奴仆出去。

从此禁足。

这就导致“损坏的桌椅板凳”和“砸碎的茶壶茶盏”……没得更换,哪怕摔烂了也得继续使用。

高姝:???

越发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自己被欺辱了!

“喂,喂,我的茶壶茶盏摔烂了,快给本小姐拿一套崭新的来!否则,我怎么喝水啊,想渴死我?”

高姝冲到院门前,拍着院门大声吼。

可惜,回应她的唯有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院门外,压根没人搭理她。

原本吧,哪怕高姝被禁足了,作为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一应生活用具也是能正常提供的。

可是……

如今掌家权控制在傅玉筝手中。

傅玉筝听了这事,直接一票否决了,轻轻柔柔一句“只提供一日三餐,旁的一律不给”,就彻底断了供给。

就这样,当高姝实在渴得厉害时,没法子,只得捡起地上“摔断了壶嘴的茶壶”和“裂了大口子的茶盏”继续用。

话说,这日子越苦,越刺激得高姝渴望解脱。

也越发迫切地想嫁给沈奕笑,从此脱离苦海,过上她的好日子。

~

那边,傅玉筝回到临风院时,高镍已经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等她了。

傅玉筝甜甜一笑,乖巧地走进凉亭,小手搭上男人伸过来的手,顺势坐到了高镍大腿上。

“镍哥哥。”

傅玉筝的声音又轻又柔,还带着三分撒娇。

“刚刚干什么小坏事去了?”高镍双臂环住小娇妻的细腰,鼻尖擦撩小娇妻的鼻尖,低声笑道。

“不告诉你。”傅玉筝故意卖着关子道。

“那夫君猜猜,”高镍忽地凑过去,捉住小娇妻圆润的小耳垂就往嘴里含,一边轻轻噬咬,一边压低嗓音笑道,“是不是惩罚高姝去了?”

傅玉筝:……

呃,这狗男人还真是一猜即中啊。

“你怎么猜中的?万一我是去祖母院子里了呢?”傅玉筝忍不住问道。

高镍笑了:“你忘了我是干哪一行的?”

傅玉筝:……

呃,也是哦,若是自己枕边人所干的事儿他都能被蒙在鼓里,哪还有脸坐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啊。

只是,这样一来,在狗男人面前全然没有秘密可言,有时想想也难免有挫败感呢。

等等。

狗男人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不会是……日日派人监视她吧?

高镍似乎看透了她小脑瓜里的东西,及时解惑道:

“诶,你可别冤枉我,夫君可没派人监视你。不过是咱俩有默契,我能一下子猜透你的所思所想而已。”

真的仅此而已哦。

傅玉筝的出行轨迹和背后干的那些事,高镍放心得很,从未主动盘问过她身边的丫鬟和小厮。

对她,是从不设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