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姝:???
得,一群刁奴。
高姝知道自己吵不赢她们,便不再争执,忍气吞声拎着食盒快步进了祠堂。
一走进去,高姝就惊呆了。
天呐,才几个月不见,她母亲这是被折磨成什么样了啊。
只见一向雍容华贵的镇国公夫人林氏,此刻身上居然穿着破破烂烂的棉袄。
你没看错,就是破破烂烂的棉袄!
冰天雪地的鬼天气,祠堂里阴暗潮湿,一件破烂棉袄哪里能御寒?
更要命的是,连个火盆都没有啊。
镇国公夫人林氏还得跪在冰冷刺骨的地上,不住地朝列祖列宗磕头恕罪,入冬以来,遭了多大的罪,可想而知。
高姝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抱住娘亲,“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镇国公夫人林氏一惊。
缓缓转过头去,瞧见自己女儿的脸,林氏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自己女儿,两人就抱头痛哭起来。
“姝儿,娘亲的好舒儿,你过得还好吗?”
痛哭半刻钟后,林氏刚问出口,还不待女儿回答,她就已经知晓了答案。因为她看见了女儿披散凌乱的头发,上头居然一根簪子都没有。
如此窘迫,日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高姝生怕娘亲误会,连忙解释道:“娘,女儿来时是戴了四根赤金簪子的,是祠堂门口的守门婆子无德,索要了去。”
换言之,她并非落魄到连根簪子都戴不起了。
却不料,林氏听了,心下更痛。
“连下人都敢欺负你了么?你爹爹呢,是个死人么?”
她这个当母亲的失了势,可高姝的父亲镇国公还活得好好的啊,居然丁点不管?
闻言,高姝的眼神越发黯淡起来。
唉,但凡她爹爹愿意为她这个女儿撑腰,她岂能被几个下人欺辱至此?
事实上,自从母亲被关押后,一连数月,她连爹爹的面都没见过。
“娘,女儿每每要去书房给爹爹请安,爹爹都……找借口不见。”高姝哽咽地道。
林氏听了,眼底满是怨恨:“真该死!”
“娘,咱们不提伤心事了,女儿带了您最爱吃的饺子来,您趁热吃。”高姝打开食盒,从里头端出一叠羊肉大葱馅的。
闻到那股羊肉味,林氏立马将该死的镇国公抛到了九霄云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狼吞虎咽?
要知道,以前的林氏可是个吃相优雅的女子呢,这才关押了几个月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吃相那个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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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姝见了,越发了然这几个月自己母亲过得有多苦。
眼泪又哗哗哗落了下来。
“别哭,姝儿,别哭。”林氏吃饱后,用衣袖抹着嘴道,“娘亲不瞒你,娘亲眼下的日子是不好过,暂时没法庇护你了。”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说到婆家上了。
林氏摸着女儿的脸道:
“娘亲没法子给你挑选好的婆家了。”
“你的婚事,切记,别人都信不得,包括你那个该死的爹爹也信不得。唯有你祖母还可托付。”
不料,高姝一听这话就瘪了嘴:
“娘亲快别提祖母了,她老人家也没安好心,居然要把我下嫁给大舅舅家的大表哥。那么个窝囊废,谁要嫁他!”
大表哥?
她娘家大哥的嫡长子,林郁智么?
确实是个窝囊废,没前途的。
林氏和高姝果然不愧是母女,林氏也瞧不上林郁智,瘪着嘴道:“你大表哥不行,得换一个家世牛逼的,借助高镍的权势,想法子高嫁。”
“娘,眼下有一个人选,西南木府老太君娘家的侄儿,沈奕笑。”高姝羞红了脸道,“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