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钱嬷嬷,刘嬷嬷,章嬷嬷,这四位可都是母亲身边的老人和得力心腹啊。都老人了,还如此不守规矩?集训都能迟到?”
巧梅打配合道:“少夫人,怪不得她们几个,都是六旬左右的老人了,身子骨不大好,早晨起不来也是有的。”
傅玉筝笑着点头:
“这倒也是。”
“这样吧,本少夫人向来很敬重老人,她们给镇国公府当牛做马操劳了半辈子,如今一个个身子骨不行了,可是不能再继续辛苦操劳下去了。”
“否则,她们的儿孙们,都得背地里埋怨我们当主子的……不懂得心疼人。”
小主,
“巧梅啊,你去她们身边传个话,就说从今日起,本少夫人放她们回家颐养天年,再不必当牛做马地当差了。”
傅玉筝此话一出,堂屋里站着的十几个林氏的陪房管事们,集体惊呆了!
这、这、这是撸了花嬷嬷她们四人的差事?
赶、赶出镇国公府去?
天呐,这大少夫人真真是个狠人!
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致命啊!
这时,有一个林氏的陪房很胆大,果断进言道:“大少夫人且慢,花嬷嬷她们四人的差事,异常重要,一般的生手可是干不了的……”
这话一出,傅玉筝当即淡扫了那人一眼,认出他是账房先生,亦是林氏的心腹。
傅玉筝笑了,打断他的话,不疾不徐地笑道:
“账房先生,依你而言,岂非花嬷嬷她们四人得长生不老才行。否则,一旦她们死了,手里的活儿就没人接替得了?”
“咱们镇国公府就得彻底乱了套?”
“是这个意思吗?”
账房先生:……
此刻算是领教了傅玉筝的伶牙俐齿,让他完全无话反驳。
府库的副管事则笑开了花,花嬷嬷这个正管事被撸了职,她这个副管事自然得往上升升了。
不料,傅玉筝扫了一眼地上站着的管事们,却直接点出一个人名来:“齐翠华,库房第一组的小组长,出列。”
齐翠华完全没料到大少夫人会点她的名字,足足愣了好一会,才上前一步,恭恭敬敬道:“小的在。”
傅玉筝看到她这张脸,就倍感亲切。
这位齐翠华小组长,可是个干实事的啊,上一世,仅仅调教了一个月,就能完全胜任府库管事之职了。
既能干,又忠心那款。
用着放心。
所以,傅玉筝直接道:“齐翠华,本少夫人早就暗中观察你很久了,是个可用之才。今日,花嬷嬷告老还乡了,你顶替她的位置,升任府库的正管事。”
齐翠华:???
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傅玉筝。
但下一刻,她就立马跪下领旨:“多谢大少夫人提拔,小的日后一定尽忠职守,不辜负大少夫人的期待。”
就这样,齐翠华直接从一个小组长,一飞冲天,成了府库的正管事。
副管事很是不服气啊,忍了又忍,最终到底没能憋住,斗胆提醒傅玉筝道:
“大少夫人,齐翠华年仅二十,资历太浅,不足以胜任正管事啊,下头的人会不服的。”
傅玉筝笑了:
“哦?不服?”
“懂了,是副管事你不服吧?”
“经本少夫人彻查,两个月前,世子爷大婚那夜,副管事你监守自盗,将一尊羊脂玉的送子观音偷运出府,卖了五百两银子给你的老母亲买千年人参续命,可有这事?”
“本少夫人没说错吧?”
闻言,副管事霎时面色惨白。
不、不可能,那么隐秘的事儿,大少夫人是怎么发现的?
居然早就派人监视她了吗?
这位大少夫人……太、太恐怖了!
呵,这位副管事哪里知道,傅玉筝这一世并未派人监视她,不过是上一世当家做主时查抄过她,傅玉筝记忆力好,时隔一世,细节仍然能一一回忆起来罢了。
眼见副管事脸色发白,双腿打颤,傅玉筝饶有兴致地笑道:
“巧梅啊,将副管事关进小黑屋里,好好地招待招待她。务必让她将吃进去的黑心银子,全都给我吐出来不可!”
“带走!”
傅玉筝一声命下,巧梅立即带了几个小厮上前抓人。
三两下就将副管事给拖进了小黑屋。
随之而来的,便是副管事一声声的惨叫声。
吓得其余的管事们大气都不敢出了,她们此时此刻才知道,别看傅玉筝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妇,肚里有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