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掰着手指头分析:“您想想啊。”

“人家本来好好一人,被喂了药强行训练做暗卫。”

“集中训练的时候还好,大家都是一样的。”

“可是选出人来,暗卫跟在我们身边,天天见着周围的纸醉金迷。”

“心态很容易失衡。”

“分明都是我们的人,一边就是王公重臣,一边就是见不得光保密的暗卫。”

“您真的能保证,他们心中没有不平吗?”

贝恒一愣,但并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示意贝婧初继续说下去。

贝婧初劝道:“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更何况,他们还折损了寿数。”

“以一敌百的高手,有贴身带在身边,一旦有了邪念,我们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

“前朝宦官残缺之人都能把持朝纲,那时的皇帝也傻傻的相信,太监都是自己的亲信,扶持他们来对抗外戚,却反被架空。”

“暗卫还没出事,但以后出事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贝恒问道:“你认为该如何?”

贝婧初垂眸,回道:“不管是外戚和宦官,世家和寒门,还是暗卫,都应该是两方甚至多方势力的相互制衡。”

“我们不能将后背全部交给暗卫身上。”

“儿建议,此后科举开设武举,若有身手绝佳却不善兵法者,就很适合做御前贴身的侍卫。”

“像用寿数换取潜能的暗卫,也可以替换下来了。”

贝恒可以说听劝,也可以说不听劝。

只要你的道理能说服他,他就是个听劝的人。

他也没有立马答应贝婧初,只说:“朕会考虑的。”

“明日就是太后寿宴,接待外邦才是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