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一旦长大,有了世俗道德,羞耻伦理,伤害就是突如其来。

昕儿懵懂的样子,让贝婧初一阵叹气。

“唉——”

贝婧初背着手,像个小老头似的走来走去,又重重地发出一声长叹:“唉!——”

昕儿:?

“你干嘛?”

贝婧初蹲下,两只小胳膊抓住头发,重重地挠着,又一边叹息:“唉!!!”

昕儿跺了下脚,焦急问道:“到底怎么了嘛!”

贝婧初:“造孽啊!”

她的眼神过于的清澈愚蠢,现在这种时候,做长辈也,也不会给小孩讲那些生理知识,更以谈论此事为耻。

贝婧初科普的话冲到嘴边,然后停下。

对面被打磨光滑的铜镜里,倒映出她此时的脸,提醒着她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正被叛徒通缉。

面对还在等她答案的昕儿,贝婧初心中溢满愧疚。

现在情况特殊,她不能为了给阿鱼的孩子讨公道,就把事情闹大,让人注意到她。

贝婧初双手紧紧攥着,两只手互相捏得通红,就像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心脏。

以后,等以后。

等局势稳定,她必然替鱼嬷嬷,把那恶贼碎尸万段。

贝婧初深吸一口气,忍着心痛,朝昕儿解释道:“县丞家势大,马统说得对,你要是告诉了鱼姨,我们确实斗不过他们。”

“但你以后别在和他接触了,他不是好人。”

昕儿不明所以:“我觉得他是个好人啊。”

“又关心我,又给我好吃的,给我送首饰。”

“他说他就喜欢我这样的漂亮小孩子。”

“只是摸我的时候,我不太舒服而已。”

贝婧初越听越心塞,猛虎搓脸,深吸一口气。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骂了一种植物出来:“草!”

面对冥顽不灵的小白兔,她只得露出标准的反派表情,狞笑着威胁:“桀桀桀桀桀。”

“你必须听我的,要是让我知道了,我就把这件事告诉鱼姨。”

“让咱们一群人都和马统对上,然后被赶出去流落街头。”

昕儿:!!!

“呜呜呜呜呜,世上还是坏人多啊,我给你掏心窝子,你跟我玩心眼子呜呜呜呜呜——”

“早知道我不告诉你了,亏我还信任你呢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