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主路过他旁边,他想到什么,鼓起勇气叫住她:“殿下。”
目前的中堂只有她自己一个殿下,贝婧初停下。
殷楚问她:“周欢酒真的不是被逐了吗?”
“她一年后真的还会回来?”
“主要是这个真的太奇怪了,哪里有人会没病没灾的,突然就不来学堂了,去玩一年。”
“她不会是生了什么重病,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她最喜欢殿下你了,您能不能告诉我真相。”
听着越来越离谱的猜测,贝婧初发出一道声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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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小孩想象力这么丰富的吗?
谣言真是越传越夸张。
这次的贝婧初懒得和他解释。
这小孩每次都这样,真相摆在他面前,自己非要想东想西。
上次酒酒闭关的时候就这样。
她冷漠地丢下一句:“你猜。”
施施然走了,留殷楚自己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脑补各种可怕的阴谋论。
几个月后的一日。
散学回去时,从宫人们撤下去的一杯杯茶盏和椅子里,不难看出阿耶又召了心腹商议政事,刚刚散去。
在贝婧初一次次提出新奇又可行的治国之策后,已经没人再对她常常待在御书房有异议了。
在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时候,无声地融入了越朝政治权利的最中心。
而待在国朝心脏处的这位小朋友,还没有反应过来意味着什么。
只一心苦兮兮地努力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
小小的孩子格格不入,却又分外和谐地立在御案下方的一步之遥,奋笔疾书。
写字的手都快挥出残影了。
“先别写了,初儿。”
阿耶朝她伸手,贝婧初知道,这又是有问题要考她了。
“来,有一件事,阿耶想听听你的想法。”
他说:“玉诨向我大越请求,收容玉诨难民。”
“你觉得,该如何呢?”
难民......
贝婧初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许多画面,那些战时的、战后的惨状。
黑白照片一样,走马灯一般,模糊地在脑海里晃过,那些无辜之人的灾难。
最后,她缓缓摇头。
因为她才听先生讲过——五胡乱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