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为君是自有帝王之说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

前朝倒是有过一个女婴被其母冒充皇子继位。

但一年后就被杀,称“殇帝”,至今未被史书承认。

每一场制度的改革都是伏尸百万。

她面临的阻碍太艰难。

良善与野心,对她来说,不能共存。

何况那孩子天纵之才,还有神异之处,做一个游手好闲的公主,太浪费了。

贝恒挥退颜仲,有些头疼地用手撑着太阳穴。

罢了,她还小,才两岁。

还能好好教。

贝婧初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阿耶为她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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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琢磨着弄椅子,拿着一张自己画的图纸和长烟沟通。

“我知道图纸不是这样画的,但是我画不来嘛。”

“就是有四个腿儿撑着,用来坐人的,能理解吗?”

“这个椅子腿就......就做得比我的小腿短一点。”

长烟点头:“那挺短的。”

贝婧初没听清:“?你刚刚说的什么?”

“没什么,殿下您听错了。”

长烟拿着贝婧初画出来的图去尚功局领材料了。

进了尚功局,路过她以前住的下人房时,长烟听到了一阵声音。

而被议论的主角正是她。

“真不知道公主是怎么想的,我们这里个个都比大妞厉害,公主却偏偏选了她。”

“嘘!你不要命了?连公主也敢议论?”

“要说也只能说是她不知走了什么运道,不能说是公主看走眼。”

“再说了,人家现在已经不叫大妞了,我们见了她,也得叫一声长烟姑娘。”

另一人说道:“确实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我们做簪子、雕玉佩,比她强多了。”

“她就一天天的鼓捣她那些木头,主子们穿戴都是金银玉器,点翠描金。”

“就算戴木头,那也是降香紫檀、黄花梨这样的。”

“谁会稀罕那些破木头?”

“我听姑姑说,她还问教不教打铁呢。”

“她要是想学炼金炼银还能理解,哪个主子会戴铁呀?”

“简直是个怪人,也不知怎么就入了大公主的眼,直接跃龙门到宣室殿做贴身大宫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