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人想抢白,咸宁长公主在他开口前堵了回去:“你想说,小孩子能抢的银两不多,不能和那些金银玉器相其并论?”

“我还没有夺走你们的全副身家,孩子身上的那些东西,就是他的全部。”

“他被名为同窗,实则恶鬼的人夺走了他的快乐。”

“你们却觉得,只是孩子之前的闹剧,不重要。”

“那我伤了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反应怎么就大了呢?”

“你们的孩子是宝,我的孩子就是草吗?”

这话他们还真不敢接。

谁敢说公主的孩子是草。

贝婧初都惊呆了:【贝钤这小子这么惨的吗?】

【这是怎么长大的呀,真是小可怜,还好有了个新妈。】

皇帝都想点头了,确实好惨一孩子。

现在所有人都默默地等着皇帝主持公道。

他声音扬声道:“咸宁长公主贝尽莞,滥用部曲,确实该罚。”

咸宁长公主叩头:“妾敢作敢当,自然认罚。”

她这次在赌。

如果她猜得没错,陛下不会为了这些尸位素餐的庸臣责罚她太过。

另一边告状的臣子们却期待着,长公主这次犯了众怒,陛下不会轻拿轻放吧。

也让这些王公贵族知道,他们下面的臣子官位虽小,却不是可以随便拿捏的。

贝婧初也揣着爪子,期待着结果。

皇帝朗声道:“那就罚你一年俸禄吧。”

臣子那边几乎是瞬间沸腾了,有人又颤颤巍巍的跪下:“陛下,这处罚是不是太轻了。”

咸宁长公主却捂着胸口,像是窒息的样子。

钱呐!

她的钱呐!

一年的俸禄啊!

这狗阿兄的心是真狠呐!

皇帝不置可否,罚的轻吗?

你要不要看看她那恨不得以头抢地的样儿。

贝婧初知道她阿耶就是个专横霸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