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叫路易斯的白人说道:“杰克说的对，拿了佣金我要去普罗旺斯见女儿。”

“你女儿今年应该五岁了吧？”

想到女儿可爱的样子路易斯幸福地点了点头。

“对，五岁，下个月就是她的生日。”

两人聊了几句孩子的话题又沉默下来。

忽然，菲斯听见鸟类扇动翅膀地声音，寻声看去，只能借着月光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有一只鸟站在芦苇荡旁边的枯树枝上。

菲斯对上那只娘绿汪汪的眼睛，竟然看出了一丝戏谑。

他悚然一惊，赶忙去拍杰克的胳膊，提醒他往那边看。

杰克不明所以地看了过去，下一刻和一双绿色的眼珠子对上了。

“妈的，什么鬼东西！”

杰克受到惊吓，下意识举起机枪扫射，被路易斯和菲斯一起摁下。

“杰克你疯了吗？枪声会把敌人引来。”

“杰克，那只是一只鸟，不要紧张。”

杰克定睛再次看去，站在树枝上的果然是一只鸟。

奇怪的是绿色的眼珠子不见了，变成了黑珍珠一般的眼睛。

这鸟也太大太肥了吧。

菲斯没有放松下来，心里反而更加警惕，因为他从这只肥鸟眼里看出了人类的情绪。

是审视，是挑弄，还有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菲斯没读懂一只鸟在想什么，可是在静谧的野外一只鸟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看就够惊悚的了。

“路易斯，我觉得不对劲。”

路易斯正在检查包里的珠宝是否有遗失，下意识反问道。

“这只鸟不对劲，它怎么一直盯着我们看。”

“你是不是看错了，那只鸟不是在梳理羽毛吗？”

路易斯觉得菲斯是神经太紧张了，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肩膀，宽慰他说道:“不会有意外的，再过一会儿接咱们的船就来了，到了公海我们就自由了。”

自由吗？

菲斯没有说话，扭头又看向停在树枝上的那只鸟。

忽然，停在树上许久没动的鸟展开翅膀冲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