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多布多尔济摸了摸心脏的位置,他有些想公主了。
但千里外的林棠并不想他。
她正忙着想种牛痘的事若是做成了,该问康熙要什么好处?
虽说不该这么功利,但林棠还是觉得,跟康熙只谈奉献、不谈利益的话,康熙真的会只给她讲漂亮话。
她听那些漂亮话干嘛啊?
不当吃也不当喝的。
再说了。
康熙性情不定,指不定今夸她,明就喷她了。
林棠凝眉,提笔在面前的宣纸上写了两个字。
“人”和“钱”。
至于要人,还是要钱。
她得再想想。
戌时三刻。
敦多布多尔济整理好带回来的人的名册后,正眯着眼想怎么才能给公主再找些人时,巴图挥着翅膀飞回来了。
“巴图,快过来。”
敦多布多尔济起身,迫不及待地走到巴图身边,弯腰从它的爪子上拿下竹筒。
“啸——”
巴图用嘴巴拽住敦多布多尔济的衣摆,歪着脑袋蹭了蹭他。
敦多布多尔济见状,把竹筒塞进袖子里,伸手抱起巴图,摸了摸它的脑袋。
“巴图乖,辛苦巴图了。”
说着,敦多布多尔济令人往他的桌子上放了两盘肉。
“巴图,你去吃肉,吃完肉好好歇歇。”
虽然他很想每日都收到公主的信,但巴图已经飞两个日夜了。
敦多布多尔济同样心疼陪他长大的巴图。
巴图抖着翅膀,又蹭了下敦多布多尔济的手,才去吃肉。
敦多布多尔济坐在它旁边,从袖子里掏出竹筒,把信倒出来,一字一句地看着。
信看完后,敦多布多尔济手指轻敲桌子,思考如何给公主回信。
他虽不知公主为何对牛病这么在意,但既然公主开口了,他定会想法子把这事办好。
打定主意后,敦多布多尔济起身走到蒙古包外,吩咐道:
“巴图鲁,你做好防护,去单独关两只出痘的母牛。”
“主子。”
巴图鲁满脸为难地回:“昨夜您不在时,二福晋派人把那些出痘的牛都带走了。
说是要做法替…替山上的二爷祈福。”
敦多布多尔济愣了下,抬脚去找察珲多尔济。
这不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