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主子。”
侍卫打了个寒颤,弯着腰接过衣服后,便迫不及待地穿上身。
黑鸣凤闻到侍卫摆弄衣服带出来的臭味,摆了摆手示意他站远点,语气嫌恶地道:“那身衣服赏你了,不用再还给我了。”
“谢主子赏。”
侍卫习惯了黑鸣凤这副姿态,面色如常地道了谢。
等两人换好衣服,黑鸣凤避着人群走到马厩里牵起侍卫的马便出了军营。
半盏茶后,最大的营帐里。
萨布素正端坐在上方,心不在焉地敲着桌子。
“主子,黑协领穿着侍卫的衣袍回去了。”
随身跟着萨布素的护卫轻声走到萨布素跟前,弯着腰低声道。
“知道了。”
萨布素手上的动作微滞,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沉声道:
“派个人回去告诉夫人,今晚我不回府。”
“嗻。”
护卫正要退下,萨布素转念叫住他道:
“罢了,不用回去了,你先下去吧。”
萨布素望了眼白日里接根扎布多尔济来的方向,心情愉悦地给自己泡了壶茶。
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如何?手握圣旨又如何?就让他跟那位深受皇上宠爱的公主斗吧。
他笃定今晚回城的路上不平静,黑鸣凤轻则成为废人,重则丢了性命!
届时,他要给皇上递折子,告诉皇上让:只有他这唯一一位黑龙江将军坐镇宁古塔,宁古塔才能安稳。
至于恪靖公主会不会报复他?
萨布素觉得以恪靖公主的品性,就算报复他,也拿他没办法。
毕竟,他又不是黑鸣凤那个满脑子想的都是光天化日之下给恪靖公主使绊子的蠢货。
若是恪靖公主言行越界,他绝不会在明面上找恪靖公主的茬,他只会暗中找证据呈给皇上。
——
盖了层薄雪的路上。
黑鸣凤边在脑海里想着回府后与宠妾颠龙倒凤的场景,边夹紧马腹,使劲抽打马屁。
埋伏在路边的巴特尔远远地听见马蹄声,悄悄给身后的侍卫比了个手势。
别说路上有薄雪能隐约识人,便是没有雪,跟着主子多年的他也早已练就出了黑夜识物的本领。
五十丈、三十丈、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