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绝无此意。”
巴特尔用力摇了摇头,急声道:
“在军营时,奴才怕双拳难敌四手,让小主子出了意外,奴才才忍而不发。
如今回了家,公主您一声令下,奴才定要找机会往死里揍黑鸣凤。”
“说了不许搞出人命。”
林棠没好气地道:“打死黑鸣凤,我皇阿玛该震怒了,你是想让根扎布多尔济去京城里住几年?”
“奴才不敢,奴才遵命。”
巴特尔轻声应下后,抬头看着林棠问:
“公主,奴才揍黑鸣凤和萨布素时,要亮明身份吗?”
“萨布素武艺高强,心思又深沉,你不说你是谁他也能猜到。”
林棠眼珠微转,她蹙着眉道:“至于黑鸣凤,不用管表明身份的事,只要能把他揍的不敢仗势欺人,怎么样都行。”
巴特尔点头道:“嗻。”
“萨布素武艺不低,黑鸣凤不知底细,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林棠低眉瞧了眼巴特尔,缓声提醒道。
“奴才遵命。”
巴特尔弯着腰从地上站起来,大步流星地退了出去。
等人走远,根扎布多尔济走到林棠跟前,拽住她的衣袖,扬声问道:
“额吉,揍萨布素和黑鸣凤不会给您惹麻烦嘛?”
小主,
“不会。”
林棠才不在乎麻烦不麻烦的,她斩钉截铁地道:“萨布素和黑鸣凤算计我在先,我报复回去无可厚非。”
根扎布多尔济还是不放心,“额吉……”
“哎呀,你才八岁,不要操心那么多。”
林棠打断他,边伸手胡乱地揉了揉根扎布多尔济的头发,边柔声道:
“额吉既然出了手,那就做好了应付你郭罗玛法的准备。”
“额吉,您把我头发弄掉了。”
根扎布多尔济见林棠不想他再问,摸了摸掉下来的两缕头发,顺势扯着嗓子嗔怪道:“额吉,我以后不会成和尚吧?”
“和尚也挺好的啊。”
林棠又放下一缕头发,逗弄道:
“早起念经静心,睡前念经安神。”
“额吉,我不管。”
根扎布多尔济佯装气呼呼地跺了下脚,眼巴巴地看着林棠道:“您把我头发弄乱了,您就要帮我重新束发。”
“额吉还没帮你阿布束过发呢?要是帮了你,你阿布知道了,会吃醋的。”
根扎布多尔济眼睛发亮,“额吉没帮过阿布嘛?”
林棠颔首:“对啊。”
“那额吉更要帮我啦。”
根扎布多尔济想起阿布在他面前炫耀他不知道的事时的眉飞色舞,瞬间来了精神。
“额吉,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啊。”
他抓住林棠的胳膊,左摇右晃地撒娇道:“阿布他不在,怎么能跟我比呢?”
林棠好笑地看着根扎布多尔济,“若是你阿布知道你这么说,肯定要跟你切磋武艺了。”
“那怎么能行呢?我又打不过阿布。”
根扎布多尔济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额吉,阿布要是欺负我,您可要站在我这边。”
“你阿布哪敢欺负你呀?”
林棠轻声笑了笑,抬脚走到书桌上拿了把玉梳,动作轻柔地给根扎布多尔济梳头发。
戌时,夜色逐渐朦胧时。
林棠以大宅院有急事为由,让根扎布多尔济在家照顾好图雅和兰娜,坐着马车出了府。
等马车走到城外,林棠快速脱掉华衣和金饰,换了身轻便的男装,背着弓箭远远地跟在巴特尔等人身后。
吕平打探到黑鸣凤新得了个宠妾,他每日戌时三刻都会回府陪她。
至于萨布素事务繁忙,日日都会在军营里待到深夜才会回府。
那中间这个时辰就是给黑鸣凤准备大礼的时候。
她说了要亲手教训,那就是要亲手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