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话里话外都是要向太子看齐,但若是百姓真因为没赈灾银和赈灾粮出了事,胤禟觉得自己总归会良心难安。
更何况,他也没法向林棠交代。
但刚换好常服的胤禟还没走出寝殿,玉柱便慌里慌张跑进来,道:
“九爷,大事不好了!”
胤禟心里打了个咯噔,他抬脚踹了下玉柱,没好气地道:
“怎么就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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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活得好好的呢!”
“九哥,福州的人刚传来消息称,您的船和货全被……”
“全被什么?”
胤禟大惊失色,他伸手拽住玉柱的衣领道:“你给爷说清楚!”
“全被倭子国的人劫走了。”
全被劫走了?
胤禟只觉晴天霹雳,他松开玉柱,晃了晃身子,咬牙切齿地道:
“什么又矮又丑的狗东西?
竟敢劫我的货!
是上赶着给自己选陪葬品的吗?”
“九爷,您息怒。”
玉柱爬起来扶住胤禟,涕泪横流地道:
“九爷,您别气坏了身子!”
“息怒?”
胤禟死死地攥紧拳头,用力打在桌子上,一字一句地道:
“他们怎么吃进去的,早晚我要让他们百倍吐出来!”
——
四贝勒府。
“四哥,皇阿玛给你安排的这个差,不好当啊。”
胤祥皱着眉头,苦笑道:
“民间有句话叫‘欠钱的都是大爷’ ,要债这事搞不好就要得罪满朝文武。”
“船到桥头自然直。”
胤禛给胤祥递了盏茶,面色如常地道:
“皇阿玛亲自点我收债,我没有拒绝的余地。
更何况,我也不想拒绝。”
“四哥。”
胤祥面带担忧地道:
“我知你想清理朝廷的蛀虫,但上上下下的蛀虫太多了。
你行事果断,手段又凌厉,会引火烧身的。
远的不说,就说太子爷,你觉得依他的品性,他会乖乖还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