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笑起来也不难看。”

罗莽从极速的手中接过相机，翻出第一张递给灭霸。

灭霸下意识的拿起相机，看着照片中的自己，眼瞳微张。

只见照片中的灭霸，竟然露出牙齿，痴痴的笑着。

笑容甚至要比其他人都还要更加灿烂。

灭霸抬起粗壮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抚摸屏幕上的自己，似乎是担心不经意将其损毁。

灭霸呆呆的看着这张照片，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嘴角一扯，笑出声来。

“呵...哈哈哈哈哈。”

一滴水珠滴落在相机屏幕上，灭霸不知何时早已泪流两行。

灭霸突然的神经质，让猩红秘会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灭霸却丝毫不在意，反倒直直的盯着罗莽，朗声道。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我们都是同一种人，我认可你了，罗，我认可你了！”

灭霸癫狂的肆意笑着，眼眸中似乎又一次出现了曾经的族人们。

只不过，这一次族人们正对着他摆摆手，然后转过身渐行渐远。

恍惚间，灭霸才想起刚才感受到的一切。

猩红世界，是罗莽的果决，是罗莽的牺牲，是罗莽不被情感左右的理性决策，也是罗莽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事方式。

光明世界，则代表着属于罗莽自己的使命感，代表罗莽追求力量，但是却不被力量左右的智慧。

而灭霸自己呢？

亲手毁灭种族，亲手将女儿祭献，亲手将追随自己的所有人送入死路。

为了伟大的理想而抛弃一切，到头来与全宇宙为敌，却又失去了一切。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空虚感将灭霸包裹，此刻的灭霸突然感觉什么都不重要了，正在虚无主义的边缘来回摇摆。

忽然，灭霸看向罗莽，认真道。

“我们是同一种人，但是你比我做的更好。”

丢下这一句话，灭霸重新看向天空，那月亮旁愈发黯淡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