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小掌柜在旁帮腔,“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有苏大人的资助,他恐怕连读书都读不起吧,何谈得中状元。”
青棠说道,“可不是吗,先不说吃穿用度,请先生钱都花不起,更别说进京这一路的花费了。”
刘氏听见这些话脸红了又白。
刘氏自觉对苏婳还算熟悉。
印象中的苏婳温柔贤淑,没想到现在竟是这般咄咄逼人,还将火引到了儿子身上,将她们家的老底都揭开了
刘氏毕竟多吃了几碗米饭,再无知也知道儿子的官声大于一切,不能让这小贱人给毁了,怒道,“入过教坊司的贱人就是不一样,胡说八道,含血喷人!”
“你……”
青棠要过去骂刘氏,让苏婳拦住了,刘氏毕竟是状元母亲,有诰命在身,青棠一个下人,骂她不合适。
刘氏不依不饶道,“我儿才不是那样的人,你进了教坊司之后,他还因……苏大人对他的恩情,去教坊司找过你,没想到你却离开了那里,做了别人的外室。”
刘氏原本想说因两人“订过亲”,可是想起苏婳进过教坊司,儿子曾跟这样的人订过亲,岂不是自降身价,又改口了。
而后面那句做了别人的外室,更是她猜的,她一个教坊司的女子,离开那里,现在又过得不错,除了给人做外室还能做什么。
苏婳冷笑一声,“你先说我入了教坊司,又说我不在那里,那么请问谢夫人,我到底进没进过教坊司呢。”
“既然,谢夫人对我了如指掌,那么请问谢夫人,我给谁做了外室,说出他的名字,也让大伙听听,不然就是污蔑。”
苏婳知道刘氏不可能知道,谢玉瑾更不会说。
“你……”
刘氏一噎,指着苏婳说不出来话。
她哪里知道她给谁做了外室,她不过就是那么一说,想证明儿子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此时,一旁看热闹的,又有人开口了。
“原来是胡说八道,竟然如此污蔑一位姑娘。”
“原本我还不信状元爷会做出这样的事,看他这位母亲……”那人欲言又止,摇了摇头,“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