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直接朝护卫舰发射了导弹!”萨拉的声音颤抖着,“护卫舰被击中了,开始冒出滚滚浓烟。那些美军士兵见状,顿时慌了神。他们开始朝着船舷移动,准备撤回护卫舰。”
“可是护卫舰已经被击沉了。”席崃说道。
“没错,”萨拉点了点头,“那些特种部队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他们故意击沉护卫舰,就是为了把美军困在这里,让我们和美军同归于尽。”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席崃问道。
萨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他们另有目的。”
席崃皱眉,“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攻击自己的同僚?”
萨拉的表情充满了困惑和愤怒,“眼见友军竟然击沉了自己的船只,美军小队的指挥官开始朝着特种部队大声喊叫,并质问着他们。但特种部队的狙击手竟然开枪射杀了那名指挥官。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船上的美军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
“之后,我们和美军进行了猛烈的交火,在击毙所有美军后,我们也只剩下七八名战士了。”
“当我们歼灭了美军后,以为危机已经解除。但事实证明,我们太天真了。”萨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那些蒙面人,也就是那群特种部队,在确认美军全灭后,才从容地登上了我们的货船。”
席崃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居然一直在暗中观察?”
“是的。”萨拉点了点头,“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将我们包围,毫不留情地展开了攻击。他们的战术配合非常娴熟,而且每个人都是军事训练有素的精锐。”他们是标准的特种部队编制,一共两个小队,每个小队有八人。
“恩多尔和我拼尽全力,才勉强干掉了他们一个小队。但我们的战友,几乎全都被他们杀害了。”萨拉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亲眼看着我的战友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那种绝望,我永远也忘不了。”
“后来呢?”席崃急切地问道。
“后来,我和恩多尔被他们俘虏了。”萨拉的声音颤抖着,“他们将我们带到了一个秘密基地,据说是属于费城调查局的。在那里,我们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席崃问道。
“他们似乎并不关心我们掌握的情报,他们只是想折磨我们。”萨拉的眼中充满了仇恨,“在一次审讯中,恩多尔趁机扯掉了其中一个特种部队头领的面罩。”
席崃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们看到了他们的真面目?”
“当恩多尔扯下那人的面罩时,我立刻认出那张令人生厌的脸。”萨拉的声音颤抖着,“他就是埃里克·普莱斯!那个臭名昭着的雇佣兵头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席崃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普莱斯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这个被国际社会通缉的战争罪犯,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普莱斯!”席崃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脑海中浮现出关于这个人的种种传闻。他是一个冷雪无情的杀人机器,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雪。
萨拉继续说道:“谁能想到,一个被阿美利卡政府通缉的头号要犯,竟然会成为阿美利卡政府的帮凶。他一直隐藏在幕后,为阿美利卡政府执行着那些见不得人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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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崃陷入了沉思。他突然意识到,整个事件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争夺物资的行动,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普莱斯这个恶魔,他究竟想干什么?”席崃问道。
萨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他的目标绝不仅仅是这些物资。”
席崃在脑中快速搜索着关于普莱斯的信息,在他的记忆里这个普莱斯就是个战争疯子以及杀人狂。这个人本来是澳洲军队的一名士兵,在杀掉了自己的上级军官后流亡海外,成为了一名雇佣军头子。他最为人所知的恶行就是以虐杀战俘和平民取乐并录制视频发给受害者的家属和受害者的政府机构。
在帮助希安共和国侵略西奈山国的战斗中,他的雇佣军部队在一周之内竟然杀死了超过六千名平民,从1998年开始他的部队每到一处就必定尸横遍野。火烧坎大哈人道主义医院,西贡大屠杀,巴格达难民营八千人雪案,每一次骇人听闻的反人道屠杀的背后都刻着他的名字。
据说在他与澳洲部队的联军攻入巴士拉城后,底格里斯河水里的鲜红雪液即使在二十多天后也还未褪色。而在席崃成为社会记者的那段时间里,就听到过传闻,据说普莱斯不仅是雇佣军,还经常帮一些欧洲政客暗杀他们的政敌以及一些反抗殖民政策的民权领袖。
萨拉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重,“普莱斯当时用一种极为冷漠的眼神看着我们,就好像我们只是一群待宰的牲口。他命令他的手下对我们施加了各种酷刑,想要从我们嘴里得到一些情报,但我们什么都没说。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经历过的最黑暗的日子。”
席崃的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他们对你们做了什么?”
“他们用电击、水刑,还有其他各种你能想象到的折磨手段,但我们始终没有屈服。恩多尔虽然伤痕累累,但他一直保持着清醒和坚定。终于,在一次特别残酷的审问后,恩多尔趁机袭击了普莱斯,虽然他没能成功杀死普莱斯,但我们却因此得到了逃脱的机会。”
“那次袭击后,我们被转移到了一个更隐蔽的据点。恩多尔在一次运输途中设法制造了一场混乱,我们借此机会逃脱了。”萨拉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但在逃跑过程中,恩多尔为了掩护我,被普莱斯的手下抓住,我亲眼看着他子弹击穿了头部,却无力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