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失言,还请皇上恕罪。”
看到甄嬛诚惶诚恐的模样,皇上心里就更加生气。
他不是气甄嬛,而是气红梅和果亲王。
因为就连甄嬛这么受宠的人,初听此事时,就已经是这般战战兢兢,红梅和果亲王又岂会不知?
若明知是重罪,却还不顾后果的公然为之,皇上绝对不会轻饶。
皇上在心里默默盘算片刻后,便起身亲自将甄嬛扶了起来:
“嬛嬛,你快起来,你只不过是将朕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又有何失言之处?”
“皇上,可臣妾总觉得果亲王和梅嫔不至如此,毕竟往大了说,这可是混淆皇嗣之罪啊!”
甄嬛看似在替果亲王与梅嫔说话,实则已经将罪名说了出来。
反正不管是私通之罪还是混淆皇嗣之罪,到最后她都会想办法将果亲王的罪名揭露出来。
而皇上,最重视血统,在其他事上,他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子嗣之事上,他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含糊。
果然,在听了甄嬛的话后,皇上眸中一凛:
“事关皇嗣,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朕都不能忽视,况且你与朕都知道,十七弟他一直都对朕有不臣之心……”
“若最后证明他真的试图混淆皇嗣,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朕也不会再顾念着与他多年的兄弟之情。”
皇上的话,让甄嬛听了心中高兴。
但由于她一早就练就了一身好的养气的本事,致使她即便心中欢呼雀跃,脸上也能表现出她此时最应该表现出来的神情。
她想着,身为皇上心中最善解人意,最纯良的嬛嬛,她每时每刻都要能与皇上共情才好。
只见她眼睑低垂,再次抬眼看向皇上时,眼中已然带着淡淡的忧伤:
“皇上,那您打算怎么办?”
声音依然是低沉而伤感的。
这样的声音听在皇上的耳朵里,让皇上想不认为甄嬛在担心他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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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知道甄嬛在关心他,心中熨帖了不少,声音也不似方才那般生硬。
“传夏刈!夏刈是朕最信任的人,只听命于朕,做起事来手段极多,朕决定让他来查此事。”
皇上果然还是传了夏刈,如此就省了我一番功夫,也省了苏培盛担着风险跑一趟。
心里这样想着,甄嬛抬头看向皇上:
“兹事体大,臣妾不敢多言,一切请皇上做主便是。”
看甄嬛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皇上以为是甄嬛太过担心他的缘故,于是便拉起她的手以示安慰:
“嬛嬛,朕知道你担心朕,可有些事,朕即便知道了会伤心,可朕还是不得不去做。”
“嬛嬛明白。”
甄嬛反手将手覆于皇上手上,看着皇上情真意切的说道:
“可嬛嬛也要让四郎明白,不管四郎怎么做,嬛嬛都会在身后一直支持着您。”
“嬛嬛对朕的心意,朕一直都知道,在这宫里,也只有嬛嬛你是真心对待朕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暖心的话,之后,皇上就让苏培盛将夏刈传了过来。
皇上也没有让甄嬛退下,而是当着甄嬛的面,吩咐起了夏刈。
在明白了皇上的指令后,夏刈便匆匆退下了。
这一晚,皇上让甄嬛侍寝,甄嬛也借机取到了皇上的头发。
翌日一早,甄嬛就以请平安脉的由头,让槿汐把温实初传到了永寿宫。
屏退了殿里除槿汐以外的人后,甄嬛将事先放置在桌上的锦盒打了开来。
里面有四根头发,长短各两根,温实初看到后,瞬时就明白了过来。
这应该就是皇上和七阿哥的头发了!
甄嬛也没有多说,而是在意味深长的看了温实初一眼后,就把锦盒合了上去:
“温太医,兹事体大,你知道轻重,所以务必要避开所有人的耳目……”
温实初将锦盒妥善的放在袖中后,才拱手看向甄嬛说道:
“微臣明白。”
“所以微臣是在家中调制好了药水,所缺的药材都是在宫外采买。”
“即便有人要查,也断然不会从微臣所买的药材中,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如此便好,至于灵犀格格的头发,怕还要等上几日……”
“其实只要能够证明七阿哥与皇上没有……便足以说明一切。”
“只不过此事太过重大,娘娘您小心些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