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可汗薨了,大街小巷的勾栏瓦肆,尽数闭门暂时歇业。
皇城内一片肃穆。
以往那些挤兑宁枭的老臣,这几年有的病死了,有的左迁。
宁枭去守灵,无人说半分不是。
一切都按金玄生前要求的来,简单朴素,他不愿朝中为此事铺张。
以往皇室一个月的形制,缩短为七日。
宁枭守了七天,他形容憔悴,眼神的光也淡去许多。
从头到尾,秦烟密切关注他的状态,怕他太过忧伤。
她知道金玄在他心中的地位。
七天后,金玄葬入皇陵,宁枭自是去了的。
随着那道厚重的大门缓缓合上,他在北漠最后的牵挂也断了。
小主,
从皇陵回来后,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可汗,交给他一枚印信。
几年后,这枚虎符又辗转来到他手中。
宁枭怔然,“这……”
“父皇让我转交给你,他说若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虎符对于王朝是什么概念?
金玄就这样将此枚信物给了他,可见对他的信赖之重。
他不知今后会否有这么一天。
不过若北漠真的需要,他必随时准备好上战场。
自他辞官后,遣散了将军府众人。只留下两个麻利的,专门打扫秦烟住过上那间院落。
这几日他们宿在府里,秦烟想起太多旧事。
金玄的事结束后,他们打算先在安都休息两日。
院子里的葡萄架修缮得很好,这几日天朗气清,几人常常在院子里说笑。
“我心中有种感觉,有一天你总会回来的。”
秦烟倚在榻上,宁枭递来葡萄,她乖巧张开嘴吃下。
想起曾经,她笑道,“那你倒是很自信。”
宁枭看了眼在不远处玩的小人儿,以前给孩子做的木制兵器都派上了用场,此刻昭儿正玩得不亦乐乎。
见昭儿没留意这边,他才敢开口,“说起来还是我厉害,让你两回怀上孩子。不像有的人,努力这么久,什么动静也没有。”
为她摇扇的人手一顿,云知行柔笑着,“可你不也没保护好那个孩子么?”
谈及此事,秦烟狠狠剜向他,“你还好意思提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