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控制不住多看了眼,转而暗骂自己。
云知行不知她心思,关注道,“我去洗洗,你呢?”
“我就不一起了……”
语毕,两人皆是一愣。
随后,云知行好笑地看着她,知她会错了意,起身去了屏风后。
她呆坐在床上,脸已通红。
她方才在说什么!
他分明是问她待会要不要沐浴,她居然以为他说一起洗!
想起他临走前别有深意的笑,秦烟一头扎进被窝,觉得再也无法直视他。
自从那日后,两人间气氛更奇怪了。
她虽不再处处拒绝云知行,可也十分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
总的来说就是别扭,他看在眼里并不往心里去。
第一场雪后,京城明显寒冷许多。
小产后,她的身子不复以前,更怕冷了。
她怕风吹,整日在殿里抱着汤婆子,勉强度日。
云知行清楚她的身体状况,这段日子让太医开了调理的药方。服过后身子没那么虚,只是一如既往的手脚冰凉。
殿内温度尚可,她在小几前制作香囊,身侧小云在地上翻滚,自娱自乐。
门窗忽然被吹开,她起身去关,忍不住打个喷嚏。
正当时,有宫人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狐裘。
北部的城池进贡几匹上等狐裘,云知行想也没想,让织造司做了两身狐裘大氅。
秦烟一时诧异,“给我的?”
宫人打趣她,“皇上这般宠娘娘,自然都是为您准备的。”
她拿下试过,尺寸与她身量一模一样。
狐裘温暖,披上没一会儿便暖和起来。
秦烟爱不释手,抱起小云去殿外散步。
大氅遮住她颈项,寒风难以灌进来,一时间像多了层护盾。
宫人们知她不喜欢打扰,远远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