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中有话,秦烟心里划过不祥的预兆。
只听他说,明日一早,便要乘胜追击,直取连城,运气好的话,兴许可以拿下云知行的首级。
他走了,看守她的士兵扔给她一个馒头。
宁枭说了,别让她吃太饱,以免有力气跑了。
本以为绳子解开,没了禁锢。
可宁枭防止她有飞鸽传书的机会,晚上把她丢到了自己床上,同榻而眠。
临时搭的营帐,空间和床不甚大,她挤在床最里侧,生怕碰到那个变态的男人。
宁枭也不在意,随她去了。
他还得好生养精蓄锐,备战明日。
夜已深,偶有巡逻士兵的身影倒映在帐上。
秦烟默默记着频率,寻找最合适的动手时机。
眼下,是最好的机会。
宁枭就睡在旁边,没有铠甲傍身,他的长枪也放在另一边。
而那把匕首,正放在床的外侧。
刀柄的红宝石发着暗暗的光,像是引人犯罪。
他的呼吸绵长,早已睡熟。
她想过是不是宁枭在试探她,又不愿错过这个机会。
良久,她做了决定。
小心翼翼起身,唯恐发出一丝声音。
不像其他士兵那般鼾声震天,宁枭睡觉时很安静,要不是观察许久,她都怀疑他没睡着。
慢慢撑起上半身,得越过他才能拿到匕首。
秦烟屏住呼吸,浑身紧绷。
冰凉入手,她眼里一喜,拿过匕首缓慢抽出。
微弱的银光划过,她不做多想,对着他的心脏处刺下。
他翻身将她压下,右手蓦地一痛,旋即匕首被打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屋外立刻有士兵闯入,“将军!你没事吧?”
待看到屋内场景,面上跟着一红,默声退了出去。
秦烟不知士兵的想象,只是在外人看不见的角度,他的大手正紧紧扣住她喉咙。
小脸憋得通红,也不曾出声求饶。
宁枭看着身下执着杀他的女人,怒极反笑。
他确实是测试,她的确也上钩了。
这次的窒息感比上回更甚,每次游离在生死的边缘,她都在心中咒骂他无数次。
“你这女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未免太固执了些。”
他适时松手,秦烟立马大喘气,似要把所有空气都吸入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