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真正需要她的那一刻,她才是仇天心。
她这颗隐藏最深的棋子只有一次机会,一但启用便是致命一击,屠刀将斩向她深爱之人。
同时...杀死的还有她自己。
难怪只有岐安楠才能胜任这个任务。
普通人,要么被李牧察觉,要么直接倒戈。
除非,她是岐家的隐傀。
放手为人,操线成傀。
秦缎只感觉背脊发凉,她虽然不清楚岐家如何保证这些隐傀绝不会背叛。
但她清楚,就只是那些隐藏在都城的失败品,就差点毁了半数百家。
若不是一开始就没有这样的打算,若不是燕王府和人宗。
百家或许已然落寞。
“好了,这里没有换洗的衣裳,你先将就一下,晚些回宫再换。”
这时,贤嬷嬷已然替她上好了药膏。
秦缎一愣,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不达眼底假笑不在,换上的是一副真心的感激面孔,冲着贤嬷嬷盈盈一礼,
“缎儿谢过嬷嬷。”
贤嬷嬷没有说话,目光在秦缎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便颔首出了偏屋。
皇后已然恢复了之前那副慵懒却满是贵气的样子,看到跟在贤嬷嬷身后的秦缎,眼角微弯,对她招了招手,
“丫头,过来。”
秦缎明显看到皇后似是苍老了不少,眼角隐约还有泪痕。
俏生生的跑了过去,随即一脸愧疚道说道,
“慧姨,缎儿知错了,缎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后盯着秦缎的眼睛,似是想要将她看穿,良久,轻纱下的嘴角微微勾起,牵起了秦缎的手道。
她的动作很轻,握着手中的粉嫩柔夷,像是握住了一件稀世珍宝。
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手臂上的那些淤青,轻轻摩挲着说道,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只要不犯错,未来便是这九州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
“莫要怪本宫心狠,我们这些人,若是犯错,付出的代价远不止这些皮肉之苦。”
“嗯。”秦缎低头应声,这次却不同之前的仅是乖巧,听声音便知其中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