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雨握着令牌,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宕机。
当初国公府风光时,她还年幼,自然对银钱没什么概念。
后来又吃了不少古,一吊钱基本就是这辈子见过最多的巨款。
即便是到了燕王府,府上也是节俭为主,日子同样算的上拮据。
在她原本的计划中,一个普通丫鬟,也就是二到四两,有些武功底子的,最多也超不过二十两。
花魁听上去风光,说白了也不过奴籍。
出个五十两了不起了。
所以她的心里预期是想从柳明烟这里先支取个一百两,再带陆蒹葭和李玲儿那两个别别扭扭的小妮子出去玩闹。
谁知元宝竟告诉她,这小黑牌子,能兑一百万两?
要知道,过去两年的燕王府,一月的开支都不会超过二百两……
一时间,应雨觉得手中的小牌子重若千斤。
比她那对朔金锤还要重。
柳明烟虽善于察言观色,却也有些看不懂应雨如今的表情,想了想,试探着问道,
“小雨姐,是…不够吗?”
“元宝,去取笔墨来,我手书一封,小雨姐需要多少银子,去南城的银庄取来便是。”
元宝咬了咬唇,有些不情不愿的“哦”了声,刚要转身,便被应雨一声惊呼呵住,
“够,够了!”
应雨也不知是怎么离开的小院,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她记得,整个北地一年的赋税也不过八百万两。
当初因为敲诈了林家两万两黄金,折合下来也就是二十万两白银,燕王府都像是要过年了一样。
如今,她就是来行了个礼,就变成不用努力的小富婆了?
想到自己努力这么多年,省吃俭用才在床下藏了三十五两巨款,悲伤的口水便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有种苦了一辈子,突然发现家里是隐形巨富的不真实感。
她将令牌小心翼翼的收好,快步去了双子小筑。
“秋……呜------”
栅栏前,应雨刚要开口,一只小嫩手便将她的嘴捂住,旋即耳边传来秋菊急切的气声,
“小雨姐,小声点。”
应雨和四姐妹最为熟悉,那可是被摞在一起欺负的交情,所以第一时间便认出了这只柔夷的主人。
轻轻拍了拍秋菊的小手,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