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挠着头对江母说:“关大哥脾气虽严厉了些,但哪个敢向她发脾气?怎么怕成这样?”
江风去厨房装了十几个馒头和一大包牛肉干,又顺了江佑一件灰色常服扔给窦鼎。打开她的金库,拿了里面所有碎银子,也不过七八十两的样子,想了想狠狠心又拿了沈顾行他妈给的两只小金猪。
做圣母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找了新来不久的马车夫,扶着虚弱的窦鼎便出了门。经过一晚上,窦鼎并没有发烧,大抵是死不了的。
只是疼痛难忍,直疼的牙齿咯咯作响。他有气无力道:“谢谢你救我!”
“我正后悔着呢!”江风没好气地说。
窦鼎苦笑,也不再说话。
江风无奈地又说:“我们家在康平坊新买了宅子,都已翻新妥当,只等搬过去。那里只有一个上年纪的老仆守着,他认得我。我一会引着他说话,你自己偷溜进去,在里面找个地方偷偷地藏几天。待风声过了,就远远地走吧。这些是馒头、肉干和酒,尽够这些日子吃的了,若不嫌弃就饿不死。”
江风没看错的话,窦鼎眼角边的,应该是泪水。
江风叹了口气,指着另一个包裹道:“这是一些琐碎银子,手边一时半会也没有很多不多,你拿着应急吧。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你若再这样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就真是死得毫无价值,贱如鸿毛了……”
江风还要再说,却听前面一阵喧嚷,车夫“吁”地一声刹住了车。
江风掀起车帘向外看去,只见王毛仲领着一堆人凶神恶煞地拦在前面。
芭比Q了!
回头面色苍白地对窦鼎说:“我怕是救不了你了!就连我自己,恐怕也要搭进去!”
窦鼎长出一口气,道:“我父母惨死,兄长被打傻,嫂子被那群人欺负,我本已不想活了。今日赴死,若能将你摘出来,总不至于轻于鸿毛吧!”
他俩太稚嫩,义无反顾地钻进别人的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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