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番闹腾,众人都没有了娱乐的心情,江母便赶紧安排孙嬷嬷安置众人歇息。江风裹着衣服回到卧房时,浓浓的腥味扑鼻而来,她一边解披风一边疑惑是什么味道,猛地瞧见衣橱上有一摊红色液体,是血迹!
她壮着胆子,猛地打开衣柜,赫然看见一人浑身血迹地缩在里面。
她转身要跑,只听那人急急地低声喝道:“江风,是我!”
江风按捺住要大喊的冲动,走近细瞧,竟然是窦鼎!
“怎么是你?那些金吾卫在找你?你怎么躲到我家来了?”江风一连串的发问。却见窦鼎胸前还在汩汩地流血,已是有进气没出气了。
窦鼎虽然顽劣,也常欺负她和高晦,但到底没有多坏,她实在没法见死不救。
当下也顾不得别的,找了一件干净的棉布里衣,裁成长条将伤口包裹住。
可是那伤口着实深了些,即使包扎上还是不能止血。
她想了想,还是得找江佑。
他常在军中行走,受伤更如家常便饭,止血药和消炎药应该是有的。
关键人傻好骗。
窦鼎虚弱中,一下拽住她的衣角,道:“别叫……人……”
江风叹了口气,道:“我去取药。”
江风连蒙带骗,问江佑讨来两瓶金疮药和红升丹,一个止血一个消炎。
等江风笨拙地忙活完,已累的大汗淋漓。
窦鼎倚着柜子面色惨白道:“不想竟是你救了我,就连叔父也是不敢留我的。”
江风撇撇嘴,窦家人道德底线都不是很高,收留了窦鼎她才意外!
她却也不忍心这样调侃他,只得正色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刺杀了李隆基!”窦鼎咬着槽牙说。
“啪”的一声,药碗应声掉落,江风大惊,压低声音质问道:“你竟敢刺杀太子!”
江风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想了想,才故作镇定地说:“你一定不会得逞的!太子殿下吉人天相,肯定无事!”
窦鼎原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后家逢巨变,饱受苦难,现在看去竟有几分阴骘。
他见江风急红了脸,便幽幽道:“算他这次命大!”